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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勾起一个甜甜的笑,但不知为什么,她半眯的眼睛中晶莹着,好似随时都可能落下泪珠来。 看到这个笑容,莫名间严旭竟有种想重新作曲的冲动,将他正要写的那首曲子改成明朗的基调。 “谢谢。”严旭握住尺子,却怎么拉也拉不动,尺子的另一头被小姑娘紧紧捏着。严旭诧异的看向小姑娘,发现她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严旭问。 “有。”小姑娘走近了一些,直到离她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住,两人的衣摆挨在了一起,严旭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什么事?” 能进后台的大概是哪个前辈家的亲戚吧,也许她是想来代谁传个话? 千草用目光细细描绘着严旭的脸,严旭被盯得更不自然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话还未说道一半,小姑娘便倾□来抱住他,将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身体有些微微发颤。严旭愣了一瞬刚想把她推开,没想到对方搂得紧紧的,并在他想质问她的时候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头滑进了他因诧异而微微半开着的嘴里。 “唔……”严旭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这是被小姑娘强吻了?……用力强将小姑娘推开,唇瓣被这个少女吸的有些麻,牵出的津液还挂在唇边上,严旭红着老脸用手背盖住唇,沉稳的面庞有接近崩的趋势……但不知为什么,小姑娘的吻技有些让他闪神,莫名的熟悉。 千草对着他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唇瓣:“什么玩意儿,比我大了这么多,吻技还是这么糟糕。” 严旭站了起来离千草远远的,眉头微皱的看着她:“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保安。”脑中突然恍惚的想到千草,那时她脑昏迷刚刚醒来,边笑着边吻他,并且对他说:“吻得什么玩意儿……我教你。” 往事让他心脏顿时一颤,疼痛席卷,脑海中浮现出他拖着骨折还没修复好满是绷带的身体跑去见千草遗体的画面,她面色苍白的躺在白布下,那张还没答应过他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唇紧紧闭上。 她再也不能开口履行自己的承诺了……不是说过吗……只要他能站起来,那么她就会答应他对她提出的要求……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啊…… 胸膛起伏,不好的回忆使严旭头脑发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着门外对千草冷冷的说:“出去。” 千草依旧笑着:“我叫千水,出千的千,放水的水。” 严旭:“……” 没有理会严旭,千草继续说:“我觉得水比草好多了,草是坚韧不拔的,春风吹又生,但水是怎么切也切不断的……” 严旭开门叫着:“保安,保安……” 千草一把上去抱住了严旭的腰,真有点不适应,严旭现在的身体比她高大许多,都有点抱不住了。她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我喜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岁数比你小的话就也喜欢我吧,我会全心全意的*你,从此只*你一个人,我不会觉得你老,就算你大我五六十岁,不能和我生小孩,我也不会介意你的年龄……” 严旭的脸腾一下红了,他有些慌乱的去掰开千草的手,一副大人教育不懂事孩子的模样:“你说什么呢……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喜欢你的。”千草就是不松手,并点起脚尖浅吻着严旭的下巴:“咦,你都长胡子了。” 这个少女给严旭一种怪异的感觉,因为她既熟悉又陌生,明朗的笑脸和记忆中忘不掉的那张脸发生了重合,包括她说话的方式与偶然吐出的只言片语,都与记忆中的她很像。 可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碾化为尘但香如故的红花,一个是春勃新芽生机盎然的雏枝。 严旭将脸板了起来:“松手。” 千草噗哧一笑:“你是在吓三岁小孩么?”她的手指缓缓摸上严旭的脸,虽然笑着,但嗓中变得湿湿的,呢喃出他的名字时有些像哭:“严旭……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严旭怔住,虽然被突然问出这种话有些怪异,但看着这个少女的眼神,听着她湿哑的音色,他突然很想回答她:‘一点也不好,好难过。’ 可是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他将千草推开:“找你爸爸去。” 千草插着腰:“我就是在帮未来的孩子找到他的爸爸!再不结婚,你就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 该死……严旭用手背挡住鼻尖,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望着严旭这个熟悉的动作,千草想他手背后面的脸一定是红了。 ☆、54结局分五分之四 望着严旭这个熟悉的动作,千草想他手背后面的脸一定是红了。 这时有人从外面叫着严旭:“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严旭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然后钻出门去,房舒正在大厅内等他:“你写乐谱也太认真了些,要不是我叫你你还在里面写吧?这次的谱子是什么类型的?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加上钢琴伴奏上去。” “如果合适的话我会加。”严旭状似无比正常的与房舒闲聊着,其实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少女。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莫名的空旷,好似错过了什么东西。 来到嘉宾位上坐好,严旭发现作曲界的前辈千烨也在,便打了个招呼,其实碰见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千烨是这次音乐会压轴曲目的编奏者。 这次音乐会的主题是释放灵魂,不光会演绎肖邦的命运交响曲,流浪者之歌等,还会演奏这几年比较流行的【撒旦之死】,并且是完整版。之前很多人为撒旦之死写过最后乐章,但那都是一些想出名的一些音乐界新人,而这次撒旦之死的最后乐章是由千烨这个国内的老牌音乐人编的。 严旭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压轴曲目中有【撒旦之死】,他也不会这么有兴趣来。回想起千草第一次给他演奏撒旦之死的场面,那时还是在音乐教室,她是他的老师,听完那首曲子他很震撼,并非常期待结尾的样子。 可是她的人生都是从中间被截取,结尾永远只是他的一个期待而已……只留下一张肮脏的乐谱,后来他将那章乐谱保留了起来夹在钱包里,永远也没公布于世,因为那是只属于她的最后一章,真正的撒旦之死,真正的灵魂释放,但愿人死了之后还有一个世界,而她在那个世界中像是最后乐章描写的那样活着。 灯光逐渐灭了下来,全场黑暗,只余舞台沐浴在光源下,照射出蓄势待发的乐手们。严旭安静的听着,其实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