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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小辞去办公室的路上就会跟他相遇,是邓杨杨早就准备好的偶遇。 李玫嘿嘿一声:“你说他不会真的喜欢你吧?” 小辞:“不知道。” 李玫:“你怎么话越来越少了,以前还愿意多说两句。” 小辞正在变声期,不想开口是正常的。 高三队伍,江谣把凳子放下,翘着二郎腿就开始补觉。 他身边都几个高三了还不学习的混子,毕业之后就打算去镇上当个保安或者城管一类,在所有人都准备冲刺高考时,他们的表现显得格格不入。 江谣眯着眼睛睡了会儿,额头上起了薄薄的一层汗,光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卷。 大太阳的上这儿来听演讲,江谣坐直身体,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谁想出来的?” “江谣,你热啊?” “废话。” 脱了外套还不够,江谣把衣服上面的几颗扣子也解开了,锁骨如同振翅而飞的蝴蝶,美丽又脆弱。 周围一圈男生看他的眼神瞬间就不对劲,嬉皮笑脸地开口:“你怎么不是个女人呢?” 江谣懒得跟这帮傻逼废话,把手里领到的海报当做扇子,给自己扇风。 要是小辞在就好了,江谣一面热一面想:我就不用自己打扇了。 他放空自己的思维,漫无目的地思考:要不然溜到初中部去找他? 话筒“喂喂”了两声,女讲师走上了台。 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江谣眯起眼,觉得怪眼熟。 仔细一看,男人就是蒋青山。 江谣诧异了一瞬,看了眼杂志社,是个文学杂志。 蒋青山之前是在一本不入流的言情杂志社工作的,什么时候跳槽了? 这本文学杂志在国内很有名,进他们杂志社也不好进,江谣看过蒋青山酸不拉几的文笔,几乎全是辞藻堆砌和拜金主义,还不如小辞的中考作文写的好。 他联想到刘阳的身体状况,心里添堵。 演讲结束后,各班按秩序回班级,需要签名的同学,可以到cao场上买书。 女讲师的签售会持续到中午十二点,江谣让同学帮他拿椅子回去,自己买了一本书,在队伍里站着。 签名的时候,江谣问了一句:“你认识蒋青山吗?” 女讲师抬头:“小蒋?” 江谣点头:“就刚才跟你上台的那个。” 女讲师:“他是我的助手,怎么?” 江谣:“他男朋友浑身是伤躺在家里快一个礼拜了,他没来看过。” 女讲师皱眉:“你在说什么东西?” 江谣没什么表情,低着头翻书。 忽然,蒋青山出现在他面前。 女讲师:“小蒋……” 蒋青山笑道:“陈老师,这是我邻居家的弟弟,可能是来找我的。” 江谣甩开他的手。 蒋青山拽着他,把他拉到cao场边上。 “江谣,你刚才跟我老师说了什么?” 江谣靠在铁丝网上:“蒋哥,你还有这么年轻的老师啊?” 蒋青山哽了一下:“她虽然只比我大六岁,但在文坛上,她是我的前辈。” 江谣一听,酸的都想吐了:还文坛呢? 蒋青山着急:“你跟她说什么了?” 江谣:“我说刘哥在家里躺了一个礼拜,你没去看他,我让她转告一下你。” 蒋青山愣了一瞬,手垂下,放在裤缝边上:“我……最近忙,没时间去看他,过段时间再去。” 江谣偏着头问:“是没时间还是交了新女朋友?你‘老师’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蒋青山的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变调了:“你知道?” 江谣:“做.爱的声音那么大,窗帘也不拉,叫的都快掀翻屋顶了,你指望谁不知道?” 蒋青山:“你没跟我老师乱说话?” 江谣心想: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蒋青山脸色发绿:“我跟刘阳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跟他玩玩而已,成年人各自爽了之后一拍两散的很正常,我跟他不一样。” 他:“我是正常人,我始终要和女人结婚的,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是刘阳自己想不开,我们当时都说好的?” 江谣:“关我屁事,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蒋青山:“江谣,你会替我保密,对不对?” 江谣冷冷地看着他。 蒋青山脸上出现了哀求的神色:“陈老师是我的贵人,我好不容易通过她进了杂志社,我不能因为同性恋这种莫须有的传闻失去这个工作。我也是人,也想往上爬,也想有前途,你不会毁了我吧?” 江谣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刘阳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蒋青山和他沉默的对视。 江谣觉得很没意思,转头就走。 蒋青山忽然急急忙忙的爆发出一句话:“是他说要到处散播我们的关系,我没办法才……” 江谣站定脚步,回过头,眼神冷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和我说话,我觉得你恶心。” 江谣走到水龙头面前,把手放在水下,狠狠地挫了几遍。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往外冒,他洗了一会儿,忽然趴在水池前干呕起来。 江谣吐完,漱了口,感觉自己的腰被揽住了。 熟悉的香味让他没有推开小辞,反而转过头:“你没上课?” 小辞开口:“在教室里看到哥哥了,你身体不舒服?” 江谣:“没,看见恶心的东西了。” 小辞:“下午我去买药,刘阳哥的药用完了。” 江谣点头。 小辞犹豫了一下:“我刚才看见蒋哥了。” 江谣想吐的感觉又犯了上来。 小辞连忙改口:“他神色匆匆,好像很忙,我没叫他。” 江谣:“别提他,小辞。” 三班的邓杨杨站在石柱边上,远远地看着小辞。 江谣恨恨瞪了他一眼,吓得邓杨杨转身就跑。 小辞转头:“哥哥,你认识他?” 江谣:“不认识,你呢?” 小辞:“我也不认识。” 他忽然觉得这么说太假了,于是改口:“我只知道他是隔壁班的。” 江谣手脚冰冷,再看邓杨杨时,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小辞,你离他远一点。” 小辞:“嗯。” 江谣捧着小辞的脸:“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小辞:“我都听哥哥的,哥哥不说,我就不问。” 江谣抱着他,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小辞的肩膀上。 他刚吐完,发梢都挂着小颗小颗的水珠,湿哒哒,黏糊糊的勾着小辞的头发。江谣眼眶通红,因为呕吐导致双眼里充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绕着红红的眼眶打转,像一朵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