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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花瓣,落到了江谣的肩膀上。 他仿佛被花瓣惊扰的豌豆公主,恍然大悟的表情做出来有些生涩,“小辞就小辞,小陆雪时是什么?” 老胡心里落下去,松了口气:“怕提起来你伤心嘛,你们后来没联系过吗?” 江谣的五官都落寞下去:“嗯。” 和小辞失去联系的那一天,是小辞回陆家的第三年。 那一年,江谣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情,他在澳大利亚的矿山开采时,发生了山体塌方,江谣跟肖诚两人都被埋在了十几米深的隧道中,那时候,他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后来,当地的居民挖开了隧道,救出了江谣,他已经昏迷,肖诚的右手骨折,索性都不是什么很大的伤,只是跟着江谣一起来的所有东西都被埋在了矿洞中。 江谣醒来之后,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他着急忙慌的换了电话卡给小辞打电话,对方语音提示是一个空号,也就是这时候开始,两人的联系开始逐渐变得微薄起来。 当年,小辞被接回陆家,在国内短暂的停留了一天,就远赴大洋之外。 陆谌有意让小辞跟江谣保持距离,这点儿江谣也想到了,毕竟陆谌一来就听到自己儿子有意向跟他搞同性恋,换位思考,江谣就像当年得知邓杨杨喜欢小辞一样,他的做法也是隔开小辞和邓杨杨,并且身体力行的警告邓杨杨离小辞远一点。 他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陆谌会忍受不了他儿子身边还出现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只是这一天又来的太快,在江谣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同时,陆谌决定彻底断绝他们的往来。 老胡曾经去美国找过陆谌,陆家很有名,想找到他不难。 只是陆谌从来就没松口见过他,预约也预约不上,老胡还想出国到陆家集团门口堵人的方式,他就不信这还堵不到陆谌。 事实证明,只要陆谌想,他就能做到。 “当初说的好听……”老胡不屑。 他心里是想骂两句小辞白眼狼的,陆谌断绝他们的往来是陆谌的事,他小辞就不能自己主动来找江谣吗? 就算……就算抛去了情爱方面的事情,江谣好歹也是他的哥哥,他就这么狠得下心不见面? 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告诉江谣,他怕江谣伤心。 “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看你的打算,你怎么处理那颗红钻?” “没想好,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我这次要在国内时间呆久一点,处理公司的事情。” 老胡靠在栏杆生,江谣的珠宝公司有他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乐意倾听:“哪方面的事情?” 江谣:“入驻久臣百货,我约了久臣的总经理,这几天要跟他好好交流交流。” 久臣百货,国内高端百货公司旗下的广场,分布在一线城市中,入驻久臣百货的大多是国际一线品牌,并且入选审核标准极高,江谣去年就开始周旋这事儿,希望能在久臣百货中弄一个专柜,提升品牌水准。 老胡略略思考:“你是说王文蕴吗?” 江谣:“你认识他?” 江谣久居国外,跟老胡以前家里面对一个一样棘手的情况,就是在大陆市场没有人脉,怎么都开不了口,更别说想要打入进来。 现在不比九几年的时候,国内发展迅速,有政府扶持的企业更是扶摇直上,像江谣这种假洋鬼子企业,想在国内吃开实属困难。 换做以前,他还能从肖诚这方面入手。 结果肖诚在三年前遇到了矿难事故之后,就把公司股份全权托付给江谣,自己拿了一大笔美金回国逍遥去了,这才造成他如今不尴不尬的局面。 老胡比他早回来两年,根基也不稳,不过比他好些:“王文蕴这人难搞啊,是个老狐狸精,不过我听说他酷爱古玩,要不然你对症下药,送点儿古玩试试看?” 江谣得到了这个消息,对老胡感激万分,顺便又提:“我上哪儿给他找古玩?” 老胡:“过两天南京有个古董拍卖会,陈家的大公子弄的,为了庆祝他爷爷奶奶九十岁金婚,打着做慈善的名头开的,你就约王文蕴去参加这个慈善会,然后看他中意什么古董,你拍下来送他不就完了。” 江谣和他互看一眼,老胡:“我带你去,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辞是有苦衷的!大家先别骂! 49、重逢 慈善晚会在公馆里举办, 弄得很喜庆, 乍一看跟结婚似的。 公馆是陈家大公子的房产,占地面积很大,又是市中心, 这么一热闹, 外面围观的人就多,到了晚上才散开去一些。 老胡在外头饶了两三圈,愣是没找到停车的位置, 后来只能在远处找了个停车场,下了车两人还得走个五分钟。 公馆连着公馆,里头横七竖八都是江南典型的青石板路, 边上就是高架桥和十字路口, 灯火通明,饶是如此,江谣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他这人,别的不多,浑身上下小毛病一大堆。 在零八年的一场雪灾之后,还落下一个眼睛不好的毛病,每当阴天或者是雨天, 他的眼睛就会蒙上一层雾, 总是不自觉地落眼泪, 叫他的一双眼睛看起来水雾蒙蒙。 到了晚上就更明显,瞪大了眼睛都看不清东西,老胡自觉地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 给他照着地板。 “你眼睛不去看看吗?”老胡吐槽。 江谣滴了两滴眼药水,迷信的希望它能给自己带来明亮的视线。 “不去,浪费这钱。” “你多少钱啊,看个眼睛还不够的。我说你就是把自己折腾死算了。”老胡扶着他,觉得自己跟扶着个公主娘娘似的,走的小心翼翼。 他侧过头去看来参加晚会的,人家俊男靓女,帅哥手腕上挽个美女,他倒好,挽个大老爷们儿。 老胡钻研江谣这张脸已经多年,乍一看,时光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岁月痕迹。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要真说有什么,便是像曾经青涩的花苞已经绽放成了极致诱惑的花朵,到了任由男人攀折采摘的成熟期。 江谣踢到了一块突出几厘米的石头,一个踉跄。 老胡连忙拽着他:“眼瞎就走的慢点儿,急不死你。” 到了大门口,灯光才强烈了些。 江谣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东西了,他又滴了两滴眼药水,整理了衣服,人模狗样的从正大门踏进去。 一进门,冷空气扑面而来,江谣不动声色地爽了一把。他穿着西装,在外面热腾腾的温度下走路,虽然不是爱出汗的体质,但手心也黏糊糊的,冷风一吹,江谣身上瞬间干爽了。 公馆里热闹非凡,因半家宴半慈善性质的缘故,宴会上来的人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