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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

    欺负她外甥的师叔,太过分了!

    第89章 我吃盘花生米

    丘处机被黄药师一掌拍飞, 摔到地上, 他痛哼一声, 紧咬着牙关把喉咙里的血往回咽。

    黄药师手下留情, 丘处机受得只是轻伤, 但形象看上去有些凄惨。

    从始至终,余蔓都没有介入这场“切磋”, 哪怕这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切磋”。而此时, 丘处机支撑艰难, 半天爬不起来,她也没有上前搀扶。

    她认为, 丘处机不会希望她那么做。

    “可惜了, 王重阳后继无人。”黄药师不咸不淡地说,表情还带着一丝遗憾。

    “打不过师父, 就来欺负徒弟, 你倒是会找自信。”余蔓语调悠悠, 声音清亮, 明目张胆地嘲讽黄药师。

    黄药师淡淡瞥过来一眼。

    “别光盯着别人家的徒弟, 把你徒弟也叫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女人不要多话。”黄药师冷冷道。

    他虽然外号“东邪”,可也不会轻易跟女人一般见识。

    “你有徒弟吗?”余蔓用疑惑的语气问,随后眼神一亮,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差点忘了, 陈玄风和梅超风那两个不人不鬼,下三滥的货就是你徒弟。”

    全真七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再看你那徒弟,江湖上人人喊打,臭名远扬,你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王重阳后继无人?

    “西......”丘处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余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黄药师勃然大怒,他“嘿”地冷笑一声,身形移动快如鬼魅。

    陈、梅二人是叛徒,他也早已将二人逐出师门,可如果听到有人说他们是下三滥,他还是会很不高兴。

    而这件事本质,还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拐着弯地骂他。

    “呦,这是要撕我的嘴呀?”余蔓绕着圈子跟黄药师玩捉迷藏,一边慢条斯理地拔刀,一边嬉笑,“高手寂寞,我懂,可也不能总拿我们这些江湖后辈逞威风。”

    “万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后浪掀翻在沙滩上,我怕前辈你这张脸皮挂不住。”

    她没把握打得过五绝之一的黄药师,但是,现在她很生气,觉得可以一试,也非常有信心做出挑战。

    黄药师没打着余蔓的嘴巴,怒气并未加重,反倒被逗笑了。这般口出狂言,无知无畏之人,他已有多年未曾见过。

    “想骂就骂,无需遮遮掩掩。”黄药师大笑,阴阳怪气他喜欢,嬉笑怒骂也对他胃口,“等你骂累了,骂不出来了,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缝死你的嘴,哈哈......”

    不是威胁,而是一种自然进行中的告知。在黄药师心里,让一个冒犯他的人付出代价,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弯刀出鞘,余蔓拧身跳起来,反手挥刀,像箭一样撞过去。

    “那我说大声一点,你听好了。”

    “王重阳的徒弟,是当世俊杰,人中龙虎,再瞧瞧你,教出黑风双煞那种坏胚子。”

    “论武功,你比不过王重阳,论做人,你差得更远,也配对全真弟子说三道四?”

    丘处机狠狠咽了口血,提剑冲上来,为余蔓助阵。黄药师性情乖张,就冲她这张嘴,不弄死她就怪了。

    黄药师嗤之以鼻,讥笑道:“什么当世俊杰,人中龙虎,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硬把狗熊当英雄。”

    余蔓愤然变色,也不讲章法了,直接乱骂,“你这个活乌龟,缩在海里不敢露头,看谁都是狗熊。”

    黄药师神情转阴,不再言语,下手愈发凌厉,如狂风暴雨一般,每一招都异常凶险。

    双方鏖战许久,期间,余蔓几次想叫丘处机走开,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两个人打配合,很温馨,配合得也很好,但她还是觉得,让她一个人面对,发挥全部实力,效果会更好。

    气劲如潮,黄药师轻轻向余蔓递出一掌。余蔓左手捏了个剑诀,就要迎上去,直击黄药师掌心。

    电光火石之间,丘处机用力推开余蔓,接下黄药师一掌,仰头吐出一口血,血花溅了三尺高。

    余蔓懵了,“你......”你推我干啥?没到生死关头,一命换一命的地步呢,你扒拉我干啥?

    黄药师嗤笑一声,停下手来暂时没有动作,似乎想说点什么。

    丘处机重伤,余蔓欲哭无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架没打完,捞起丘处机就跑。

    一口气跑出几里地,余蔓发现前面有一间破庙,便扶着丘处机进去安顿。

    地上铺了干草,丘处机盘膝坐下,余蔓松开他臂弯的时候,看到他嘴角下巴上都凝着血,便麻利地抻长衣袖,用给郭靖擦屁股的手法,帮丘处机擦了两下嘴。

    “你是不是傻。”她小声抱怨。

    丘处机打开她的手,怒视着她,“若不是你犯蠢,我会傻到硬接黄药师这一掌?”

    “黄药师是什么人,你接二连三辱骂他,简直找死。”

    余蔓一听,抱起胳膊把头一梗,回瞪着丘处机,怒气冲冲地说:“我就骂他了,能怎样?下次我还骂他,他凭什么看不起你。”

    丘处机愣了愣,心里说不出地古怪,半晌,他干脆把眼一闭,硬梆梆丢出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余蔓眼神一变,腾一下站起来,指着丘处机大声说:“好,我不管,我、我走。”

    她走到一边,摔摔打打,身后始终静悄悄的,她越想越气,摔门而出。

    余蔓走后,丘处机缓缓睁开眼,用指背慢慢擦过嘴唇,轻叹一声。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破庙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很快,余蔓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她手里提着一桶水,裙摆里兜着沉甸甸的果子,背上还背着一大捆干柴。她蹦蹦跳跳地走进来,像没事人一样,把丘处机面前的空地收拾出来,把东西一一放下。

    “嗯哼。”丘处机清了清喉咙。

    余蔓咔嚓一声,咬了口果子,“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她怎么能把靖儿他受了重伤的师叔丢下不管呢,于心不忍。

    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远走,等气消了就回来了。

    “你不会走的,我知道。”

    余蔓白了他一眼,吃完手里的果子,便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走动,想尽量把此地整理得舒适一点。丘处机要运功疗伤,不宜移动,再看外面的天色,今晚定是要在这间破庙过夜了。

    从角落里翻出前人留下的锅碗瓢盆,还有一大捆草绳。余蔓洗净锅碗,支起锅烧上水,打算等一会儿水烧开了,把干粮和野果捏碎扔进去,煮一锅酸酸甜甜的糊糊。

    等待烧水熬食的过程中,她拆开那一捆草绳,编了一张吊床吊在房梁上。庙里原有一点柔软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