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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那边,他这一个月怕是过的很不容易。 自从他在江北立功受赏,一脚踏进朝廷后,无论是来自朝廷的压力,还是来自无正门内的质疑,他都在竭力弹压。 如今池罔收到房流这样直白的求助,只说明一件事——房流那边可能已经压不住了。 池罔将房流的信扔到烧水壶的碳盆里,那薄薄的信纸被红色的火舌点燃,化为灰烬。 砂石的声音也一同响起,“小池,我刚刚评估了房薰和步染的任务进度,她们要开始对江湖组织的掌控力有些动作了。” 说到这里,砂石奶气的声音变得不甚自信,“我……我给你发个任务可以吗?你看着行,我就这样写了。” 他的宿主和别人不同,砂石得把池罔当爷爷供着,什么事都得商量着来。 池罔不置可否道:“你先说说。” “根据这段时间的学习分析成果,我的建议是,你要更加积极的,去抢夺属于你的资源和影响力……你这段时间很给力,你看鸡爪子都被你收拾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没作妖了。” “说重点。”池罔命令果断,“这盆儿一会要说话,我不会一心二用的和你交流了。” 砂石立刻道:“你得帮助房流在无正门站稳脚跟,绝对不能让他被扯下来,也不能让他死。” “他负责无正门实务,现在又开始进入朝廷崭露头角,他是你的一枚重要棋子,能帮你抢回这个世界里的影响占比率。”砂石兴致勃勃的解说着,“盘子里的糕点就那么一块,你和房流多吃一点,我就肥一点。房薰步染得到的能量变少了,那鸡爪子就蔫了。” 池罔打断道:“那我面前这个盆呢?” 砂石瞬间哑口无言,“他身上没有鸡爪子的活动痕迹啊。而且……而且他似乎一直在围着你转,他就是个普通人吧?他要也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那他这一天天的图啥哦?” 这话说完,砂石自己灵机一动,有了答案,“有图的,可以图你的美色!他刚刚不还在上下其手!” 砂石津津有味的指责道:“yin僧!” 池罔见砂石又开始不正经,就不去搭理他。 面前这和尚一直时不时在看他,目光都不加掩饰。 有点意思。 池罔把乌鸦放飞,回来时,终于主动打破了这难言的沉默,“天山一别,至今已有月余,我一路到这里来,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你。” 他转过头,看着子安道:“你可是追着我来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子安不能说谎,他叹了一声,“是。” 池罔半干的长发地散在脸侧,听到了这个回答,却并不显得意外。 他只是点了点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子安怕是自己也说不出来。 修行之人,不得妄动七情六欲。可是见不到池罔,他就会觉得心中空落落了一块,扯得心弦紧绷难捱。手指落在过紧的弦上,再也弹不出曲调。 那不仅仅是因为“庄衍”这份封锁数据的渗透,在获得这样因缘造化的机会,偶然瞥得过去一角后,他便知道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曾经有一个一无所有的脆弱少年,在他所不知道的暗处里,一步步走到了旁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打磨出了眼前的这幅模样。 池罔的气定神闲,有一部分是源自他一身让旁人摸不出深浅的本事,一部分来自于他的自信和沉稳。 气度经过时光的打磨,变得如醇酒入了味,他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经历历练,便有了与之相匹的智慧。 大概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惊人的美貌,在成长后褪去了不安的稚嫩青涩,变得更加高贵冷淡,像盛开在雪山之巅的花,矜持不容侵犯。 但不只是皮rou骨相。 这个蜕茧成蝶的变化本身,就足够吸引人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爱意……和尊敬。 子安想,就算是不存在身份混淆,“庄衍”对小池的感情不曾渗透到他自己的认知中,假以时日,他也一样会被池罔迷住吧。 有了欲望,便有了贪痴嗔,灵台再不清明。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 而眼下面对着池罔探究的目光,他却要给出一个答复,关于他为什么一路追随池罔,来到江边西岸的合理解释。 这个解释,不能违背本心,也不能谎言欺骗。 子安斟酌片刻,直言道:“实不相瞒,在第一次见到池施主真容后……我就觉得池施主实在是太过貌美了一些。” 池罔愣了。 这话说的……这和尚想干什么? “施主是个与佛有缘的人,如此便是大善。”子安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红尘执念就是妄念,世人对皮囊的执着,常有迷失自我。贫僧若是能带池施主同去修行,少惹其他人堕入情障,便是一件功德……阿弥陀佛。” 第85章 和尚说这句话的时候, 差不多是心平气和的。 但对面听的人, 并没有这样的心平气和。 在发出“一起出家吧”的邀请后,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子安扫了一眼界面,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受到了最高级别的警告,他再一次手动关掉了提示。而“数据渗透”的档案, 已经达到了惊人的80%, 这又是一份极其不稳定的因素,于情于理,他不能再这样消极作为。 刚才在江中,那份记忆碎片的读取,甚至不是他的自主行为。子安知道, 在这样发展下去, 随着“庄衍”的觉醒,自己的意识……说不定会就此消失。 和尚看着池罔的模样, 依然是那样的贵气而冷淡, 让他有一些恍惚。 或许是经受佛教熏染不是一天两天, 这让他心性极为平淡, 生死无需执着, 存在于不存在皆是一场空, 他的多年修行并不是全无作用……等等,可是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修佛的? 子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思索最开始的因缘业果……却发现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和尚不说话了,池罔全程冷淡地看着他。 砂石说过, 这盆儿对他很有好感。追着他跑了一个月, 从天山跑到西岸, 这份恒心和毅力,所求的是什么? 前一句话,还在夸他姿容好,后一句话,池罔怎么都没能想到是这个转折。 他用这极其酷似庄衍的神容、姿态、声音,居然心平气和的说出了这么让人火大的话。 池罔摸了摸杯沿,他后悔了。 刚才费心思救他就是个错误,该直接沉江淹死的。 池罔神色慢慢变得古怪,“朝阳晨起,夕阳暮收。太阳如此多变瑰丽,你怎么不把它一起射下来?省的人们天天盯着它呢?” “同理,这件事若论起因果,罪不在我。你居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