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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察觉,“看我这着急劲,孩子在这都能不看到,快快,站那做什么,过来让我这做人爹的看看。” 迷情脸腾地烧起,不知缘由,傻了一样盯着阴炙过来,被王君大人一并拉住,“也是个俏丽的孩子,走走,先回我那青蓝轩。” 一大拨人簇拥着,进了府以后绝大多数四处忙碌去了,跟着的就只有几个一直贴身伺候的人,阴年祁另有住处,但是跟王君向来是府里走得最近的,没少在青蓝轩直接住宿,此时也亦步亦趋的跟上,漂亮的一张少年脸也是要即将嫁人披上红嫁衣了的,但想想已经好了的嫁衣,就忍不住的心烦。 面上不能有任何表现,看看天空,一片万里晴空,这王府上边的天空与外边并无两样,两样的,只是人而已。 青蓝轩依山而建,依水而居,但这不是说王府就有多宽,宽到连山都包了进去,而是人工移植的山峰河流,绿绿葱葱的竹林,青藤爬满的篱笆,在这布置奢华细致的王府里另有着一种风味,最开始的目的,却是为了献给现在整个阴朝最高贵的,那个男人。 数十年花费巨资,阴朝绝大多数的能工巧匠都曾在这里,留下或大或小的手笔,如今处处可见用心良苦,也住了个外皮一样,内里截然为两个不同灵魂的人,乔孜一直住在这里,理所当然又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的出身很微妙,是山间隐居,从前朝开始就一直在山里为家为农的平凡出身,当朝皇后宁子涯是云起山的仙人之后,他与他面貌九分相像,气质其实就截然不同。 父母早逝,与爷爷相依为命,当年恰好与交出兵权,放弃皇位,看心爱之人父仪天下的阴慕华相遇,碰撞出举世夺目的火花,在爷爷去世之后,理所应当的跟着来了京城,如今你要是再去找证据,都能找到当年山间的小屋,屋前的坟墓,清明时王府专人准时准点的扫墓,偶尔一次情真意切的还乡,一切都天衣无缝。 鸽都消息很强大,这是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悄悄开始的阴谋。人心不可把握,什么时候开始就鸽都也不知道了。 ------题外话------ 家里的网络就是不稳定~o(>_<)o~再加上大冬天的,没空调没暖气的人伤不起啊! 求抱求收泪,求抚摸安慰。 第三十章 婚约 一路有说有笑,好不和睦的四人组。 阴年祁低笑着在乔孜左边,和阴炙正好并排,偷偷的抬起眼皮,看着旁边比小时候更让人瞩目的jiejie,小心思飞转,嘴里却像往常似的开口,“四jiejie在外面多年,想必见识了很多不寻常的东西吧!” “能有什么,山山水水一样的石子。”阴炙撇撇嘴,又扬起一笑,“不过风土人情倒很多,在外面还看到了太女殿下,小弟要是想出去,以后也可以对太女提提啊!” 阴年祁长笑,“四jiejie就知道取笑祁儿,太女殿下在外面那是有公事,祁儿怎么能不知礼数,况且以后……”太女正君,哪有那么多自由,加上那分明是一个风流胚子,还是四姐当所有人都是阴乐帝宁皇后,只羡鸳鸯不羡仙? 阴年祁是有怨气的,他的处境一直都很微妙,说的不好点,就是弃子。 他不甘心,可是反抗就是毁灭。 乔孜看着俩人玩味的笑了笑,“那可说不定,太女殿下看着就是个疼惜美人的妻主,好了,此事不多议。”乔孜几步进了篱笆后面,有些迫不及待的直奔山腰处大片的房屋,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脚步,对阴炙招招手,“炙儿过来,你们俩个的话,也别跟我急,先候在外面!” 迷情先一步立住,看了眼主子不动了,阴年祁也顿了顿,有点不依,“上次东西来时就没看到,这次父君还对年祁卖关子。” “行了,要嫁人了还没个样子,待会不就看得到了吗。”说着拉了拉阴炙,“愣着做什么,就这一会还怕人丢了。”说这句话时,是看了迷情的,眼里除了笑意暂时没其他情绪,阴炙也不想说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脸上笑容习惯性灿烂几分,“炙儿明白了,父君带路就行。” “小贫嘴,也知道要叫父君了,外面人杂,以后多在京城呆点,少继续出去乱跑,有多少次是大过年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的。” 带着嗔怪的语气,乔孜这些话倒是真心,他总归已经成了父亲,担了父亲的职责,在心底女儿就是放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不管华亲王是什么表现,他是一股脑全放在了第二位了,全比不过女儿重要! 阴炙笑着应下,她来这人世间时间看着短,但是一分一秒真真实实,没有一丝浪费,情感也还是真的。 进了屋,乔孜就已经打发人赶紧去取东西,一边到了内屋中,等着下人换了茶,自己也进里房换好了着装,出来时,已经像是寻常人家面对孩子的父亲了。 示意阴炙试试桌上的绿螺衣,自己也喝了口清清嗓子,脸才微微沉下来,下人捧着装衣服的盒子站在旁边,只是两个有关的人都没有在意的意思。 阴炙抿了口茶,“父亲,想说什么?” 乔孜接过盒子把人都打发下去,又在窗边停驻片刻,方回身,“听说你灭了残宫?” 阴炙表情一怔,很是迟钝了一会,才慢慢点头,“父亲说的是,那个魔教门派?”她不肯定,也不否认。 乔孜眯眼,打量着这个从小到大不在身边,看着一清二白其实一团迷雾的四女儿,“你可知那残宫宫主,残影跟你有什么关系?” 阴炙面皮抽了抽,“父亲何以这么肯定。” “那时你在定阳,关于这点,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乔孜突然头疼的揉揉太阳xue,阴炙浅笑,声音不高不低,“那父亲想知道什么?” “那个人是不是你,关于鸳鸯血境?” “父亲心里已经有数,炙儿想不需要多说。”阴炙缓声,争取平静一点开口,乔孜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盯着她,好像突然间两人就陌生起来,中间横跨了无数沟渠。 阴炙太阳xue也隐隐开始疼,感觉到气氛的僵硬,嘴动了动,寻着话题开口,“那人是我。” 乔孜叹口气,了然又无奈的苍老了几十个年头,“谁的命令?你母亲?” 阴炙点点头,乔孜沉默下来,空气流通的极度缓慢,声音跟着一起,都是缓慢的,“炙儿倒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