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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适合现在。 所以连安慰的抚摸,也不应该。 转身前,猝不及防对上他沉闷的眼睛,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冷燥燥的,毫无生机。 晚风不知从哪个角落滚进,吹出一室摇曳。 倏地,他扣住她的手,一拉,两下把她压在沙发上。 林夭反应不过来,已经被他压着,一只脚垂在沙发边沿,够不到地,也抬不起来。 她被他整个人笼罩着、包围着,躲无可躲。 携着淡而干净的烟草薄荷味,席卷了她所有感官。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guntang的气息重重地呼出,擦过她耳际。 江嘉屹低喃道: “不管你之前跟谁在一起,和谁上床了,现在就陪我一会儿。” 他鼻尖轻碰着她的耳后,声音低下去—— “就一会儿。” 第34章 颠三 沉寂中, 烟在升腾。 江嘉屹揽着她,长久的沉默。 林夭只是一个陪客,陪他浸在黑暗里。 他很平静。 从他紧贴的肢体能感受到, 近乎虚无的平稳。 而此时此刻,他也只需要这个拥抱。 很久, 久到林夭以为他睡着了,直到江意禾突然从二楼下来,她紧张地抽了一下,被他按紧, 才知道他一直清醒着。 江意禾打着电话,堪堪绕着他们所在的沙发往前走,出了侧厅走向正厅的吧台。 “嗯, 名单看了, 可以,别再邀请了,不想这么热闹。” “……你看着办吧,明天几点的会?” “好……” 险险的。 没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两人。 林夭指尖神经质地抽搐一下,他修长的手指便探过来, 指腹揉了揉。 他在她耳边低声:“怕?” 气息滚进,在耳际颈脖间逸散开。 发痒。 林夭侧了一下脸, 没吭声。 即便是现在,她也觉得过分罪恶。 冰箱开关,液体倒入玻璃杯的动静悠悠传来,江意禾缓缓喝着水, 继续对手机讲着公事,一墙之隔。 他淡声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江意禾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决定,一直在吧台那边讲电话, 声音又急又快地交代什么。 林夭想走了,她不想让江意禾打完电话看见她跟江嘉屹在一起。 有种时刻紧迫的危机感。 她刚动了一下,江嘉屹忽然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手机给我。” 语调里空荡荡。 他呼吸缓缓呼出,很平静,接受了所有荒唐。 林夭瞥一眼正厅,只看见一片黑暗,闷声问:“怎么了?” 江嘉屹侧躺在她身边,沙发宽大,两个人稍挤,却也刚刚好紧贴着,他身上的香味似有若无飘来,干净清冽。 他说:“照片,给我看看。” 林夭镇定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江嘉屹望她白净的脸,指尖替她把乱在耳边的碎发绕起,“好死心。” “手机没带,在房间,我回去给你拿吧。” “是吗?” 江嘉屹莫名笑了声,声音很小很淡,散了一下又收回去。 意味不明。 “嗯。” 林夭起身,还没下地便被他一拽,搂进怀里。 一只冰凉的手抚过她脊背,一路往下走,最后停在她腰间,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手机从裙子的兜里抽出来 “这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林夭顿了一下,还算镇定,笑道:“我也忘了。” 忽然,耳边听见手机解锁发出的细微动静,她倏地回头,看见他手臂绕道她颈后,握着手机正点进相册。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锁屏密码?” 林夭忙去伸手捞他手里的手机,结果他手一伸,探远了,举在半空,她人被锁在他怀里,根本够不到。 他当作没听见,一下下翻她相册,滚了一页又一页。 林夭虚望着,无可奈何。 直到他翻完整个相册,也没找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些照片或视频。 “林夭。” “嗯?” 林夭感受到他气息滚在脸颊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暗光,能看见他半垂的眼睫,眼底不清不楚。 “你还真骗我啊?” 说不清是什么口吻,带点儿闷。 “没,”林夭揣度着,“我删掉了,毕竟不是什么好的照片,留着不太好。” 他似笑非笑地呼了口气,气息灼灼,“继续。” 林夭笑了笑:“什么?” “继续编。” 江意禾的声音浅浅淡淡,隔了很远似的,又似乎就在耳边,林夭想回头看看,但无奈江嘉屹的力气很大,禁锢了她的所有动作,只有脸可以勉强转一转。 他的手就搁在她脊背,隔了薄薄一层的纱织外套。 有什么忽而紊乱了。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锁屏密码?”她问。 “还有什么骗我?”他不答反问。 “没骗你。”林夭笃定道。 “跟我详细说说,是怎么跟他们上床的?先接吻,还是先吻脖子?”他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弥留的,几乎无法克制。 眼前是他的脖子,稍滚的喉结在颤动,沉闷而炙热,震出的嗓音又低又缓。 有条不紊地剥开她的谎言。 没由来的风吹进,吹出火的温度。 林夭引了引脖子,从他的下巴处抬头,想端详他的神情,好判断他话语里的意味。 刚抬头,便倏尔被他吻住。 他冰凉的唇压了她,很直接、目的性极强,两下便卷进她唇中。 带着灼灼气息,蚕食了她的所有。 有什么在无声中缓缓炸开。 “我猜,应该是先接吻,跟我一样。” 他又气又笑,干脆翻身把人压到身下,吻她柔软的唇、脸、颈脖,一路路引了火,烧引火线般烧去—— “你还真是个骗子。” 林夭一开始还顽强地忍耐着,后来被他进进退退,深深浅浅的吻勾向深夜、勾向深渊。 江意禾的声音细细碎碎地响。 林夭胆颤心惊想扭头去看,被他捞回来深吻,吻得她节节败退,从尾椎骨一路酥麻到后脑。 江嘉屹一把将她抱到身前,几步跨过木长梯,直入房间。 和多年前一致的布置,他一步步踏在软地毯上,捞着身前的人,手勾她后背的长发,一边吻她,一边反手带上门。 长发摇曳轻晃被她甩在腰际,她软在他肩膀,全无力气。 咔哒一声轻响,昏昧漫了一屋。 床头一盏暗灯盈盈亮着,吞吐出昏黄的光线,只照亮了寸寸地方。 林夭被他丢到床上。 尽是他的气味,清爽冷冽,像燃料,助火烧得更热烈。 他随即而来,压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