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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做得还算不错,“他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敌人。” 更直白来说,就是你让我相信你这个狡猾的敌人而不是自己的朋友,你当他傻? “为什么?”陶仲文自认熟知人性,他完全不明白。 “没有什么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白浚抬头,得到朋友的手势,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握刀的手一用力,绣春刀便从陶仲文的胸口抽了出来。 没有刀体的阻隔,陶仲文体内的血液开始急速涌出,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刚刚还能搞个小策反的陶仲文已经进气没有出气多了。 “你……们……” 就在前一刻,谭昭就找到了祭坛下面的阵法,但很可惜,他依然看不懂,不过所谓一力降十会,如果看不懂,那么就直接毁了它。 反正他来这里的初衷就是这个,没毛病。 想到此,他就冲着白浚比了个拔刀的手势,自己则再次蓄力对着阵眼就是一剑。 两人的动作几乎是同步的,而就在下一刻,陶仲文也是个狠人,他居然自断了命脉,灵魂一下就从躯壳中挣脱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个祭坛,没有了这个,他还有—— 陶仲文拼命地逃,然而氪命玩家已经默默掏出了“白日梦”程序,别怀疑,就是那个关着菊潭郡主的琉璃罐。 谭昭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善良的,这两位可是老相识了,却都没聊过天,多不好啊,他一定要为两人促成这桩“世纪之交”啊。 白浚握着刀,眼睁睁看着陶仲文的灵魂被吸入了琉璃罐中。 他凝滞了片刻,默默将刀上的血迹甩干净,收入鞘中,这才走上前道:“解决了?” 谭昭将琉璃罐的盖子盖好,看里面的黑雾瞬间浓郁了不少,便使劲晃了晃罐子让黑雾覆盖均匀,这才点头:“嗯,这里算是解决了,不过这座山算是废了,恐怕没有个百年修养不过来,你等等,我去摆个蕴养阵。” 白浚点了点头,没说话。 师傅说,交朋友贵在真心,不是外在那些交际与手段,所以白浚直到现在,朋友依旧不多。很多人甚至觉得锦衣卫所的白千户没有朋友。 但他其实算是有的,朋友,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等谭昭摆完蕴养阵法,已经是星星漫天了。今日的夜空格外地静谧,两人踏着月色而归,仗着武功高强,当了一次翻墙手。 朱厚熜知道陶仲文的事情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哦,竟是他。” 谭昭抽了抽嘴角:“陛下似乎半点不惊讶?” “是个聪明人,可惜了。”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谭昭想起琉璃罐里相爱相杀的两只灵魂,什么话都没好说。 这桩连环夺命案,至此就算是圆满收官了,托这桩案件的福,朝堂上又是一波换血,首辅张璁被免,朱厚熜愉快地又提拔了一些新人,他永远也看不厌争权夺利,也不喜欢太过安定的朝堂。 唔,说起来高中元也要进入朝堂了,冲这人的有趣,他肯定不会将人贬得太狠的。 谭昭浑身一哆嗦,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天道爸爸的天雷又在惦记他了? 系统:宿主,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并不是很想要这种自知之明呢:)。] 第二日谭昭就得到了邵元节卸任天师的消息,这位推荐了陶仲文的老道士临了犯错,小气的嘉靖帝自然不会就此放过。 谁也不会想到,除了朝堂震荡,居然连道门都受到了波及。 陛下居然再也不每天搞斋醮了,难道是在憋大招?! 被玩坏的朝臣们更加战战兢兢,连某些上班开小差的权贵都夹起了尾巴做人,力求营造史上最和谐的君臣时代。 就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下,迎来了三年一度会试。 这一日天蒙蒙亮,谭昭就提着考篮等在外面排队了,与旁的举子战战兢兢临时还在抱佛脚不同,谭某人真的非常淡定,一边往前走还一边打哈气,一副老子其实是来走个形式,等下还要进去补个眠架势。 这模样,就非常鹤立鸡群了。 白浚一眼就看到了人,他快步走过去,也算是来送考了:“怎么样?” 谭昭一见熟稔,立刻开始吐槽:“你不知道,和顺他有多老妈子,你看看我……” “我是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白浚忍不住扶额,这种人居然能考诗经魁,真的不是考官批卷子的时候走了眼? “安心安心,走啦!等我出来找你喝酒啊!” 白浚没穿锦衣卫校服,谭昭说话也非常随意,挥了挥手就往考试院走了。 一考就是三场,每场连考三天,就这持续力,谁还敢说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啊,就算是谭昭,也觉得浑身没劲。 忙活过了这一阵,朱厚熜又故态复萌开始微服出访,虽然只在京城内城活动,但足够去看望一下某可怜的高姓考生了。 “怎么样,想做朕的门生不容易吧?” 谭昭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一副已经电量耗尽的模样,果然能教出状元跟自己亲自上阵是完全不一样的,累。 朱厚熜见惯了这人嬉皮笑脸的模样,这猛地一看这情形,乐得不行:“你也有今天。” ……他累死累活居然要替这种皇帝效忠,更加憋屈了。 “您不在宫中办公,怎么跑到寒舍来了?” “朕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行吧,您老大您开心就好,谭昭又有气无力地换了个方向趴。 “少爷,您要的东西我给买回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些?”和顺不认得皇帝,只当是少爷新交的朋友,毕竟是在锦衣卫所吃过饭的人,和顺也没有那么胆小了。 将一应器具放下,他才恭敬地出去。 “跟你不太像啊。” 谭昭: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他明明这么忠厚老实! 系统:宿主,刚夸你有自知之明呢,怎么又没了。 谭昭才不管系统,他起身看了看,大手一挥:“走陛下,草民带您酿酒去。” 朱厚熜难得有些讶异:“你还会酿酒?” “那是!绝对比我的道法还要好。” 吹,使劲吹! 朱厚熜不信,但这种小事实在没什么好让人抬杠的:“接受点名吗?” 谭昭眉毛一扬:“谁怕谁!” “可会酿太禧白?”朱厚熜道。 作为一个修道技能点满的皇帝,日常养生是他的追求。太禧白据传是元代皇帝特意命宫人酿制的酒,具有滋养身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此酒据传带着一股奇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朱厚熜老早就让宫人匠人尝试着酿制,只是味道都差了些。 谭昭自然也听过太禧白的名头,然后他果断摇头:“不会。” “……”你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