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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看了看篮子里的青青瑟瑟的果子们,一脸的大言不惭:“得嘞,没有太禧白,咱就酿个嘉年禧,如何?” 朱厚熜矜持片刻,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不错。” 酿酒自然非是一日之功,不过谭昭是个熟练工,他酿酒也非常具有创造性,某位帝皇已经暗示想要具有保健功能的养生酒了,他就在里头加了些上个世界在深山里挖的灵药。 不多,但只要窖藏够久,确实是有点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 因为第一回 酿灵酒,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但等谭昭封好坛子,已经是放金榜的时候了。 “哈哈哈哈,和顺别这样,少爷我这就出门去看榜!”和顺一副催促模样,谭昭连连讨饶,跑进门换衣服。 然后等谭昭换了衣服出门,送喜报的官差都吹拉弹唱到他门口了。 “贺会元公喜!” 得嘞,给赏钱吧! 他凭实力考的第一唉,谭昭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 不过等过了殿试,谭昭就体会到了当年李寻欢李二中探花时的憋屈心情了,长得好看读书好是他的错吗?当然不是:)。 你们明朝的皇帝简直有毛病,还带这么看脸的?! 这辣鸡帝皇,他要在翰林院一直到养老。 系统:宿主,容在下提醒一句,你什么时候活到老过? 第103章 浮名番外 新科进士要考庶吉士,一甲前三名却是不用的。 谭昭不用准备庶吉士考试, 却因为考得不错要回乡祭祖, 再加上还有些陶仲文遗留下来的祭坛问题, 他们一行三人就踏上了回乡之路。 为什么是三人?那自然是他、白浚还有谢诏了。 谢诏到底没有跟永淳公主“复婚”,他是个聪明人, 明白一段感情到了破裂边缘,与其缝缝补补,不如挥刀断情。 他也明白以皇家公主的傲气, 绝不会率先开口, 而要他去求复合, 必得他百般相求,再赔上爹娘的老脸, 他有些累了。 又或许是高中元的存在感染了他, 这世上除了儿女私情, 本就还有许多可以做的事情。 “谢兄, 想什么呢?” 谢诏闻言,忍不住一笑:“当然是在想我的头发还有多久才能长长了!” 不秃头的人, 永远不知道秃头的痛苦, 为了少掉一根头发, 他吃过多少苦, 上过多少当, 连宫里的太医都给他的头发判了死刑,谢诏没想到居然还有长出来的一天! “高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好说好说, 今晚住店你付钱?”谭昭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道。 谢诏的一腔感激瞬间荡然无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 谭昭就跑去戳白浚:“今天咱们吃大户!” 喂——你俩当官的吃他一个小举人的存粮,好意思吗! 两人还真就非常好意思,说实话白浚到现在都觉得非常玄幻,高中元这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正经做学问的人。 现在的科举考试,这么容易吗?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白浚的心情可以称得上放松, “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中元与谢诏是同乡,此次谢诏回乡就不打算再入京了,他准备在家乡结庐重拾书本,待三年之后入京赶考,毕竟朋友这么优秀,他也不好自甘堕落的。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河内。 高家老小很早就接到了邸报,没想到老小中了探花,简直祖坟都冒青烟了。谭昭刚进县城,就被高父拉着一番忙活,等他稍稍歇下来,居然迎来了高母的催婚。 成亲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谭某人好不容易躲过了榜下捉婿,又迎来了新的艰险,不得已,他与白浚达成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条件是,由锦衣卫出面替他做一回恶人,反正锦衣卫恶人做多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 应付完高家人,谭昭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实则是跟白浚结伴去替人爆破祭坛去了。 原主高中元已经不在,谭昭只能在祭祖的时候替人送些功德福泽后代,至于替人传宗接代,他真的做不到,看到一家老小都不错,他就决定离开了。 估摸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两人折腾了大半年,跑遍了中原大地,谭昭过足了瘾,终于在某皇帝第三十二封催促信下,再一次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好你个高中元,你是要学那柳三变,忍把浮名,换做寄情山水啊!”朱厚熜的脸色显然有点臭,这两兔崽子简直撒手没,他一个皇帝还兢兢业业呢,这两倒好,撒手没了。 谭昭一脸正色:“陛下,您怎么能这么想微臣呢。” “哦?” “怎么也得,忍把浮名,换做黄金万两吧。”谭昭一脸羞涩,好歹也是他蹲了号子房九天考来的,他要寄情山水,早就放飞了:)。 朱厚熜终于没忍住,拿起一本奏章就砸了过去:“可去你的吧!” 谭昭随手一接,乖巧得像个八岁的孩子。 “听说你跟白浚打了一架,可是真?” 虽然白浚出身一般,还由白久江抚养长大,但朱厚熜用人向来不问出处,如无意外,白浚将是骆安的继任者,他自然要关心两分。 谭昭摸了摸鼻子,点头道:“还真有这么回事。” 这本就是早就约定好的,谭昭自然不会食言,本来是等案子一结束就比,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了最后一个祭坛销毁,两人才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谁赢了?” 想到这里,谭昭浑身一哆嗦:“陛下,您是不知道,决斗那会儿是在雪山之巅,那个白雪茫茫,四下无人,冻得微臣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不要多说废话。”怎么,欺负他没去过雪山啊! 谭昭弯了弯唇,又迅速垮了下来:“那自然是微臣赢了。” 朱厚熜一瞧,就知道还有隐情:“朕瞧着你,可不是那么开心啊。” 因为白浚那厮打得过瘾,非要每年跟他打一架,打架多不好啊,他是学文的,打打杀杀多不好,他可是要在翰林院编书养老的人,坚决拒绝。 “但你最后还是答应了,你居然被抓住了把柄!”朱厚熜难得有些惊讶。 谭昭转身就走,这什么垃圾塑料君臣,不要也罢。 ** 很快,又是一年阳春三月。 只不过今年的三月并不十分令人愉快,雪灾刚过,就有爆发了瘟疫,朝廷上加班加点搞赈灾,谭昭作为钦差,直接空降到了灾区。 跟他搭档的,还是白浚。 这朝廷上,谁都知道与锦衣卫交好有多么困难,一来是锦衣卫本身脾气又臭又硬只听命与陛下,二来是跟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