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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收作业,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带着回家。这段时间和陈白杨暧昧着,他总觉得做贼一般,害怕和江奕晖正眼相对,能不碰面最好不碰。带着作业回家,自己不会做,又总会去找他,可不做,老师一怒之下找了老爸,倒霉的还是自己……如此拿起放下、拿起放下,直到铃声一响,大梦初醒般,一狠心全往包里塞。 一伙五个人大呼小叫地抢出教室,很快就溜得没了影。 各自泡了方便面几口趴完,一伙男生拉上窗帘,把映着五彩光芒的碟片放进DVD机,都是屏气凝神,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和许多的A片一样,开场十几分钟,多是女忧在千奇百怪的场景里自慰的画面。“嗯嗯哦哦”的虚弱娇喘比起欧美直白粗鲁的“fuck”、“yes”更加令人亢奋。镜头清晰对照女性的下体,层层叠叠的rou翕合吞吐黑绿的硅胶玩具,亮晶晶的液体糊的到处都是。 “卧槽,大屏幕看还是不一样,爽翻!”秦凯这么说着,底下那小帐篷已经慢慢竖起来。 曹姚亭深深呼吸,嘴巴嘬起,就要伸手去碰自己那玩意儿,突然杨舒宁拍开他的手,又对镜头按暂停。 “闹什么,你自己也有反应!” 杨舒宁嘴角一翘,说:“整天跟自己右手黏糊有个什么劲儿?不如这样,你看,莉香的头一个老男人就要来了,咱们就互相撸,比比看,谁的鸡鸡硬了之后最大,谁更持久,如何?真男人就别怕正面刚,缩卵子才他妈不敢上!” 秦凯一听,脸就不太好看,男生常彼此比较这个,杨舒宁当然是最大,自己那点,真不够看的。正要反驳,漆遥竖起一根指头,笑眯眯地说:“善!” 常青哼了一声:“比就比,谁怕谁了!” 随后曹姚亭也附和,秦凯再没法反驳,只好说:“那我撸常青。放心,包你舒服,一秒升仙!” 杨舒宁又按下播放键。待那皮rou松垮的男人骑跨上去,女忧带着哭腔失神地、无力地尖叫,表情尤为痛苦,却又偏偏生怕对方停下,拒绝着、迎合着上上下下。长而细的腿竹竿似的被来回拨弄,就像个照设定程序讨人欢喜人人蹂躏的欲望娃娃。 常青在秦凯的抚弄下,眼里耳里都受着屏幕的刺激,注意力却渐渐散去。他侧头看去,秦凯长得很喜相,眼睛嘴巴都弯弯的,时时刻刻仿佛在笑,可这会儿竟扭曲了再扭曲,眼睛变大了,拉长了,鼻梁挺起来,嘴唇越来越薄,皮肤越来越白,那套在他下身的手指竟也变得细长苍白起来……他一个恍惚,竟发现自己想到的是江奕晖。 这一吓可了不得,本来上涌的高潮,瞬间就退回去。再重新来过一次,其他人已经纷纷弃械投降,他竟还成了最有耐力的那个。 一堆人也不去清理到处都是的白花花的液体,只顾自己舒服,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和地毯上。 漆遥拨弄着遥控板,屏幕上的男男女女还在运动,但他们都没了精力。他把电视关了,推了常青一把:“追你的漂亮妹子那么多,怎么看上个胖妞儿了?” 常青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半天才明白漆遥说的是陈白杨。这几天他们走得近,几个同学当然看在眼里。听了漆遥这一问,他首先是想反驳,可刚才的事让他隐隐有点诡异的后怕感,赶忙说:“人成绩好人也好,你上你行吗?” 漆遥顿了顿,说:“可我听说她不怎么样。”那口气同他人一样,迟疑里带点桀骜。 “你又跟她不熟,哪儿来的不怎么样了?” 杨舒宁这会儿也插上一句:“不是,我跟你说,她家很复杂的。她爸爸是沿海的,在环卫路开了间文具店,七班张晨以前和她一个班的,知道过后,以为可以便宜点买,结果她给带了一堆过来,贵不说吧,连个晨光笔芯都他妈要卖山寨的,用两次直接连那笔尖的小珠儿都掉了。找她理论,她就一直笑呵呵地跟你说好没问题,会给她换好的,这不,直接换了一年,没信儿了。咱们这代可都是独生子女,她家居然还有个meimei在初中部,我是听说,她家还有个一两岁的弟弟,怕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乡下家庭,有了几个钱也没什么文化,心肠又不好,做事不讲信用。这种人……”他本来想说“这种人我都看不上”,但还是换成:“这种人跟你,真不搭。” 杨舒宁向来话多,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堆,搅得常青心乱乱的。“你说这些没几个和她本人相关的,别瞎几把说了,”方才蓦地出现的江奕晖的影子像被蚕蛹包在心口,正一耸一耸地朝外挣扎,他一咬牙,吐了句,“我就打算追她!”转瞬便把那个影子按下去了。 秦凯听了,大笑起来:“好好好,常小公主,你追你追,你高兴就行。” “你们就看着吧,重点班的才女,我常青一个星期就给你们追到手!” 杨舒宁就像从没说过劝诫的话一样,手一举,作个摇骰子动作:“来来来,开局下注,常青要一个星期不行,他给咱们一个挨着一个洗臭脚丫子,常青要一个星期行了,周末就请咱们吃一顿!” “神他妈地请你们吃一顿!”常青一巴掌拍杨舒宁脑门上。这事就这么潦草地说定了。 第6章 这个决心一下,怎么都是必须要实行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令人意外的是,自打有了这段决意,常青心里就长长松了口气,仿佛一万个江奕晖也不构成什么威胁了。但一下午闹完过后,他还是踟蹰着要不要跟江奕晖说点什么。最后发出的短信却是:【明晚上到你家做作业啊】 江奕晖周末要去画室,只有周日晚有空。他画画的时候常青见过,连饭都记不得去吃,整个人就像住在那木头架子面前的,雕塑一样风雨不动。这会儿是周六的黄昏时间,他多半还执着笔。常青想着他估计也注意不到短信,自去找吴妈开伙了,没想到吃晚饭回来,发现手机上早有了回信:【好,我六点过后就在家,我妈不在,等你来一起吃饭。】这条信息还是他那条后半分钟就回的。 到周日,常青想着那事宜早不宜迟,能抢一天是一天,干脆问了陈白杨的地址,又从家里翻出一些进口零食藏书包里,急急忙忙跑到她家楼下。陈白杨家住在七星关的老房子堆里,是从那边老纺织厂的家属手里买下的破旧筒子楼,黑压压的一片,只有个黄黑黄黑的职工租赁合同,连房产证都没有。常青心里嘀咕,能到异乡开文具店的,总归是个小生意人,怎么会住这样的地方。处处三教九流的人物,挤挤攘攘,眼睛又亮又贼。 周末不像平日,大家都穿了统一制式的校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常青这会儿换上自己的衣服,一件深秋的薄羊毛呢碳灰斗篷外套,银白色的扁圆扣子贴了五六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