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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的咔擦声。 把这些个心中皆装着些对他的企图的人聚成一堆儿......黛玉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准备联起手来,径直送他下黄泉吗! 还想多活几日的宝玉忙道:“那日我只怕有事。” 黛玉美目一眨,眸中也多了些兴味:“果真?” “果真。”宝玉说的斩钉截铁。 “可是我还未说是何时呢,”黛玉轻笑着看他,“三哥哥会不会回绝的太过快了些?” 宝玉脸上猛地泛起了些薄红来,再看同桌人皆含了笑看过来的眸子,只觉着面上火辣辣的做烧。一时间恨不能挖开地面来,钻到地下去。 到底是冯紫英看不过,先行将他向自己这边儿拉了拉:“好了,你们莫要再逗他了。宝玉十日一休息,不如就选在十日后,如何?” 王熙凤也隐隐看出了些黛玉的打算,只怕是预备着搅浑这一池春水,方好趁着众人不在意之时捞上这条大鱼来。只可惜他几人也全然不是吃素的,定然会将宝玉看的无比牢固,哪里会与其他人一丁点儿机会? 既然彼此皆讨不了好儿,倒不如将众人皆叫去,说不准还能趁机再寻摸些把柄握在手里,也能看看这几人究竟是何态度。 既是下定了主意,王熙凤便也笑道:“我自然无问题。” “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定下了,”黛玉笑道,“其余人便由我去告诉,定会将他们拉来的。” 宝玉:“......等等,你们皆不需征求我的意见吗?” 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么一堆居心不良之人一起去爬山啊! “怎么,”冯紫英揽了下他的肩,笑道,“我们舍命陪君子,你还不愿意不成?” “三哥哥哪里会不愿意?”黛玉笑道,“只怕是太欢喜了而已。” 被迫欢喜了一把的宝玉:...... 他心内苍凉的几乎要滴下泪来。 只是出来了一日,宝玉却觉着整个人身心俱疲,只恨不能立刻回去睡上一觉。只是待回到了贾府,他却看见有许多和尚道士团团聚集在院子中,或是执木鱼,或是执拂尘,皆是口中念念有词,倒像是在做法事的模样。 “这是在作何?”宝玉随手拉了个匆匆而过的丫鬟,问道。 丫鬟看清是他,忙向后退了几步,福一福身:“回宝三爷,因着赵姨娘病了,喊打喊杀的,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的模样儿。所以老爷和太太吩咐人去唤了这些仙人来,只说是要好好超度一超度,三爷还是不要靠近了。” “赵姨娘病了?”宝玉讶然。 “正是,”丫鬟回道,“赵姨娘不知为何,如今见谁都打,今日连探二爷也遭了殃,被挠了好长一道口子呢。这附近只怕不太干净,三爷还是快些去吧,老太太正在房中等您呢!” 宝玉忙道:“我这便去。” 他匆匆整了整衣襟,正欲向贾母院子而去,却看见那和尚道士堆里缓缓转出来了个熟悉之人。眉目清冷,飘然若仙,全然不沾染一丝凡尘的模样,不是妙玉更是何人? 宝玉一惊,忙见礼道:“妙玉师父今日也来了。” “是随我师父来这里做一场法事罢了。”妙玉双手合十,回了他个喏,随即方垂下眸子望着他,缓缓道,“来寻施主,只为与施主说明一事——今日这一场冤孽,皆是因着房中这人的贪嗔之念而起,小人犯祟,正该敬而远之。” 房中关着的赵姨娘忽的凄惨地嘶吼了一声,惹得宝玉心头一颤,莫名从他方才这话中觉出了些许不对来。他迟疑了番,方道:“不知妙玉师父此话何意?” 妙玉的眸子像是波澜不惊的一潭秋水,一丝涟漪也无。他淡淡地看了宝玉一眼,方低低道:“这一场冤孽,正是冲着施主去的。” “还望施主......万事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妙玉放出来了,下一场修罗场也靠近了~ 今年是要考公务员的一年,作者君要备考,所以平日里写文更想写些轻松的、不费脑子的,┑( ̄Д  ̄)┍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对本文和作者的智商抱有太大期望,因为这两项都是基本无限接近于零...... 只希望大家看的时候开心,作者君自己写的也很开心,这样就是皆大欢喜啦~ 给所有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们一个大么么~ 第49章 求情之事 这二日中, 贾府亦是被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先是赵姨娘不知何故忽的被魇住了,后又出了宁国府的贾珍强占民女一事,女子的父亲拼了一条命撞死在了衙门口,只闹得京城上下沸沸扬扬。一笔究竟写不出来两个贾字,贾赦贾政不得不开口到处帮其活动关系,接连几日都不得安生。 待到宝玉第二日去张府之时,便在路上看到了许多张贴的纸, 聚集了许多人于门前窃窃私语。宝玉命茗烟前去打听, 茗烟好容易挤到人群中去了半日,待到回来时, 面色都变了:“三爷,不好了,这事是要闹大了!” “怎么?”宝玉听了这话, 不禁蹙起眉来, 将他手中挥舞的纸接过来看了一看。这一看,一时也是大惊失色。 原来这纸上不仅列了贾珍强抢民女之事,还将他先前于国孝期间肆意聚众饮酒豪赌、霸占仆妇等也皆一条条列了出来,条条都是当诛的罪行。一眼看去, 只令人觉着触目惊心。 宝玉看毕,不觉沉沉吐出一口气来, 心内如同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压着一般, 压的他心头一凛,倒像是在这秋日里跳入了一潭冰冷的水中,那寒意便顺着四肢五骸肆意蔓延了上来, 连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贾府虽是一族,但到底荣国府与宁国府是两处宅子,平日里也不过是正常来往罢了,并不能干涉宁国府许多——更遑论贾珍乃是贾家族长,便更不好插手其行事。 然而其中种种难言之处,也不过两府中人自己知晓罢了,看在旁人眼中,却是血脉相连唇齿相依的亲近关系——哪一府犯了事,旁的一府都定然是要陪着担这份罪责的。 可国孝期间饮酒赌博,这可是当诛一族的大罪! 宝玉心头登时一阵火起,只怕贾府重新走回到上一世的老路上,恨不能将这群人一巴掌打醒方好。他一时也无心思再去上课了,忙令茗烟叫了几个小厮来,先驱散了人群,将这些纸张悉数从墙上撕下来,又再去搜寻何处贴的还有。 待到午时,撕下来的纸已然厚厚一大叠,贾政看到之后亦是禁不住忡然变色。 “你......”贾二老爷额头青筋都有些暴出,怒道,“你看看,你这做的究竟是何事!” “我哪里晓得那老不死的居然有这样的胆量?”贾珍苦着一张脸,一时也是后悔不迭,“不过是个没身份的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