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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地方。 林笙手臂放在栏杆上,打量着少女,手指无意识地拨动香烟。 其实,他完全可以送她一栋房子。 可是。 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做得太过。 她还是个小姑娘。 和这年纪的女孩恋爱,他好像不应该这样物质…… 林笙沉思着。 自己能做到的有很多,但也清楚,或许“克制”才是他最该做的事。不要打扰她太多,甚至害了她。 他在爱她,不是包养…… 应该尊该她独立的人格,和自由。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皮革味麻痹着神经。他又这样再一次的,把自己说服了…… - 天完全黑尽,徐写意才送林笙下楼。南方的冬天是湿冷的,吹着点微风。 林笙掖好她的围巾,“乖,快上去,冻感冒了。” 徐写意摇摇头,“我看着你走。” “听话。” 她拉住林笙的大很多的手,指腹下男人手背上的血管触感很明显,抵着她指腹,“我不要…” 她依依不舍,“我要看着你走嘛。” 他们简直像,刚刚恋爱的少年少女。意识到这一点,林笙忍不住嘴角上扬,弯腰,捧起徐写意的脸蛋。 空气是冷的,而林笙的唇,很热,很软。 接完吻,路灯都亮了。 温存却还难舍难分。 他个子高,必须弯腰才能抱住她。徐写意费力地踮着脚尖,才能贴上林笙胸膛。 “宝贝。” 林笙闭着眼,唇轻轻拱着她耳垂呢喃,“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是我的……” -- 关上门,检查了几遍,徐写意还是不放心。又搬了把椅子抵住,才算完。 她回身跑到阳台眺望。 城市车流如龙,已分不清林笙乘的车是哪一辆。 她失望了一秒,又捧脸颊微笑起来,轻快地跃进客厅转了个圈,倒在沙发上弹了弹。 茶几上,林笙喝剩的半杯茶已经完全冷掉。颜色变深。 徐写意侧枕着手臂,瞧那半杯茶,心里满满荡漾的愉悦。 林笙第一次摁住她接吻,就宣告她是他的了。 可刚刚,他又问她什么时候才是他的… 难道,高冷的大帅比,其实是没安全感的小男生吗? “林哥哥,你为什么要那么可爱啊…” 徐写意捂住脸傻笑。 只敢偷偷地这么想。从不敢让林笙知道她对他有这个想法。 在沙发上磨磨蹭蹭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徐写意想起先前就在这个位置,她埋在林笙怀里让他去问她男朋友。林笙低头,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啊。” 她捂住脸,羞得直摇头,使劲把那句话从脑海里赶走。 “坏林哥哥……” - 去干休所的路,连空气仿佛都变得寡淡。前排是陌生的专车司机,窗外,城市繁华到乏味。 林笙眼神懒懒,嗅着欲/望与金钱的臭味,无动无衷。因为,他是其中的佼佼者。 手机蓦地一震。 来了新消息。 林笙低头,屏幕照亮他影廓和车后座空间—— 林哥哥,我早就是你的… 一直…一直… [害羞](*/v\*) 他淡淡看着,眼珠被晕上光点。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后排,那一身冷气的青年竟笑了。他一面看路,一面忍不住一次次看他。 林笙把玩手机。 不时扬唇。 “就是嘛,年轻人应该多笑笑。”司机跃跃欲试地开口,说完又怕对方可能不会理睬自己。 幸而他走运。 这充满距离感的青年眼皮一扬,漠然深邃的眼睛对他透出笑意。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车在行驶。林笙看向窗外飞驰的霓虹灯影,眼尾是暖的。 他是兽.欲和纸醉金迷。 而她。 赏赐了这世界没有的美… 第101章 Chapter101 干休所还是老样子。 轻微褪色的院落,方正的红字标语,鲜艳的旗帜永远精神抖擞地飘在杆头。 走出林荫,林笙就看见家门口站得笔直的警卫员。记忆里的这个家,似乎几十年如一日。 从里到外都不容人一点撒野。 天气凉,老人膝上盖了毛毯。保姆正想往玻璃杯里倒水,胡秀先就挥挥手指,示意自己亲自来。 客厅装饰着字画,每一幅都是名家之作。 表得仔细。 可这套几十年的茶壶茶具,已经用得陈旧泛灰了,就是固执地没换掉。 水刚入杯底,门铃就响了。 胡秀先浑浊的眼珠,通电似的一震。 “怎么现在才回来。” 保姆开了门退开后,胡秀先立刻看见门口站立的林笙。 她说着身体坐直了些,脸上没表露过多温情,“不说下午就到了?” “有点事,耽搁了。”林笙低头换鞋。 胡秀先看着他进屋。 空气里弥漫的淡淡药味,林笙吸入了一些,在沙发坐下。“爷爷睡了?” “刚说困,楼上眯着呢。” 胡秀先将胶囊一粒一粒摁出来,“呆会儿还要起来吃药,不吃又得疼。” 说到这,气氛开始微妙,梗在rou里的刺始终难以忽略。 “下午。” 胡秀先把放下药盒子,抬头,“你跟那小女孩在一起吧。” 林笙肘着膝,并不遮掩:“嗯。” “跟你一起回来的?” “对。” 胡秀先沉默了一下,又想再问点什么。 但林笙先抬起脸,面无波澜,淡淡道:“我们住在一起,所以一起行动。她很懂事,一切都好。” 林笙眼疾手快,接住老人手中掉落的老花镜,才避免了摔坏。 好一会儿胡秀先才缓缓合上嘴,嗓子眼的话生生都咽下去。低下头,手还是不可自控地颤了两下。 她戴好眼镜,按照先前的想法拿老黄历,翻。 就像没听见林笙说的什么。 “今年你舅爷爷他们要大聚,说怕再过几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齐了。还有你姑姑弟弟他们也特别想见你。” 其实是表姑,但整个林家人丁都不兴旺。大家亲,就去了表字。 “知道了。” “还有,你爸今年也回。” “嗯。” 林笙刚应完声,两个人就听见楼上传来老人睡梦里的闷咳。 空气,短暂一凝。 胡秀先翻黄历的手,将纸页渐渐捏皱。她将心绪忍了一阵,慢慢吐了口气,摘下老花镜,放入盒子 “住在一起的事,那孩子父母知道吗?” “知道。” 她皱纹很深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才说:“她是小,可你不是孩子了!做事情,要讲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