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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往那儿走罢。” 聂钧平摇下车窗看了看前面盘虬的长龙和淹没在灯光里的龙头,算是默认。 事实证明司机的建议是错误的。小巷里也很热闹,堵着了。 聂钧平正在车里闭目养神,觉得车子的步伐慢了下来,睁眼问道:“怎么了?” 司机迟疑地道:“不知道,好像是街坊吵架。” 聂钧平皱起眉头,他的面色已经有些苍白,显出十分不耐烦的情态。他按下车窗,也往前面看了看,并看不出什么名堂,只知道起了争执。他把车窗重新关上,对司机道:“你下去和他们讲,赶紧散了不然报警。” 司机应了一声,下车往前去了。 不多时回来了,对聂钧平道:“聂总,是群小混混,打群架,拿刀拿棍的都有,我看还是回去罢。” 话没有说完,一个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扛着一条面包。 聂钧平和司机相互看了两眼。聂钧平嘲道:“他们拿法棍打架?” 司机尚没有说什么,聂钧平忽然看清了来人。孟凉穿着普通的t恤,肩部似乎渗了血。聂钧平当下便打开车门道:“孟凉,上来。” 孟凉应声抬头,原来有些欣喜的神情一瞬间变色,聂钧平并不好形容那是个什么表情,但绝非愉悦。 孟凉很快面不改色地从他的车旁边跑过去了。聂钧平和司机叮嘱了一声“报警”,开了车门便向孟凉追去。 司机十分机灵,迅速按下几声喇叭,左手挂了110,单手一转方向盘,将车横在了巷子中间挡住了混混们的去路。 聂钧平已经追上了孟凉,一手往他肩上一按,孟凉口里嘶地一声,终于被聂钧平抓住。 孟凉凶横地扭头过来道:“不用你管!” 聂钧平置若罔闻,司机已经将横冲直撞地将车子掉过了头开了回来,聂钧平只管把孟凉往车里塞了。司机见人回到车里,一脚油门,冲出了重围去。一面还不忘吼了一句:“警察马上就来,我们就不奉陪了。” 孟凉安静了下来,道:“过两条街放我下去。” 聂钧平道:“那群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孟凉道:“和你没关系。” 聂钧平心里笑了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径自做了决定道:“先去包扎。” 孟凉忽而扭头瞪着聂钧平,眼神凶横地似乎想吃了他,半晌显然是强按下怒气道:“谢谢你路见不平。但以后别帮我了。否则您受了什么牵连,我是担不起的。” 聂钧平道:“我又没有让你担。” 孟凉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沉默。 司机道:“聂总,我们往医院开?” 聂钧平道:“对。” 这时孟凉的电话响了,孟凉本来微微和缓下来的精神在看到来电人的一瞬间又紧绷。 孟凉迅速地道:“聂钧平,你放我下去。今天这事我往后再谢你。” 聂钧平道:“现在红灯,我没法放你下去。” 孟凉斟酌了一下,还是迅速按下通话键道:“陈溪……” 电话里道:“孟凉,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孟凉道:“我一个人。” 电话里道:“真的吗?梁世豪说你和人在一起。” 孟凉说:“你要相信我。” 聂钧平忽而道:“小何,到医院以后你记得帮我去买些面包。” 孟凉被惊了一惊,手上就把电话挂断了。 法式长棍-05 他一下不知道要怎么挽救这个挂断的电话,就有些直直地瞪着屏幕,直到聂钧平一下扳过他的肩膀,道:“你说你不是gay?嗯?” 孟凉张口发出了一声“那是我……”。 聂钧平很快打断道:“女朋友?”语气中带着显然的嘲讽。 孟凉后半句辩解到底没有讲出来。聂钧平太聪明了。如果电话那头是个女人,他不会紧张地挂掉电话。孟凉忽然十分愤怒,用手一下打开了聂钧平的手。 所以聂钧平终于确认了他并没有错认猎物的种类。聂钧平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面上是被欺瞒的怒意,还带着些诡计得逞的自得。而孟凉只有恼怒。 聂钧平一手摸着自己被打开的手,一面活动了下手腕。夜灯霓虹,行道树的阴影落到人的面庞上,又重新露出精光乍现的眼睛。聂钧平慢条斯理地出声道:“继续拨回去啊。” 孟凉被彻底激怒,右手握起一个拳头就向聂钧平招呼过去。 聂钧平很快地招架住。接下来便是尽力且技巧十足的相斗。 聂钧平从来都不是君子。他利用一切可以致胜的技巧。他袭击孟凉的伤处,并将他制服。孟凉吃痛,便被一把推到车座上,后脑勺磕上车门,牙齿随即也发出轻响。 轿车从暗处开到开阔处,夜灯直直地照在孟凉脸上,孟凉的皮肤上都是细汗,嘴唇紧抿而唇色鲜红。 聂钧平在孟凉的肩伤边上的皮rou上咬上了一口,孟凉喉头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是逼仄的车厢内,聂钧平已经占了上风,孟凉在尚且有肩伤的情形下已绝无回寰的余地。 司机偶尔往车顶的后视镜上瞄一眼。 孟凉并不叫喊。他动作吃力而又准确地避开聂钧平的手脚。两人沉默地在座椅上你来我往。孟凉的额角逐渐渗出豆大的汗水。 这人到底和葛锦生是一路货色。孟凉有点自嘲自己之前对于此人的高估。 而聂钧平很恼火于他对于孟凉的轻信。任何人都不喜欢被愚弄,聂钧平显然也如此,他厌恶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他必须给孟凉一些惩戒。 孟凉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而仰面的推拒也逐渐使得他体力不支。聂钧平终于将他的两手固定在头顶,四目相对。 孟凉的神色中透出了屈辱,但这更加吸引了聂钧平的兴趣。 聂钧平道:“你这样看着我,是在邀请我。” 此时,孟凉曲起一膝盖就顶到了聂钧平下面。聂钧平闷呼一声。紧接着便被孟凉掀下来。 无论是那个男性,在被攻击了下`体后的姿态都不会太好看。况于聂钧平本来有些胃疼。 孟凉随即的动作一气呵成,他一下扭转了当下的态势,将聂钧平压到身下,并将聂钧平不太有力的招式都尽数化去。然后抬起右手就一肘子敲在了聂钧平的颈后。 聂钧平觉得眼前一黑,喉头里腥甜。 司机终于发现自己的老板落了下风,紧急在道旁停车。孟凉一见停车,迅速地开了门从车厢里钻出去。 司机一见他跑,立马便追,追了一小段便发现自己大约是追不上的,又回到车内查看老板的情况。 聂钧平问:“人呢?” 司机说:“追不上。”又问,“还去医院么?” “回家。” 司机道:“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