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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示意马大将药箱交给他,放在圆桌上打开,里面寒光凛凛,是大小长短各不一的银针,据马大说,这是从他贴身的衣物里翻出来的,露出来时还吓了马大母亲一跳。 陪床的丫鬟们都让开,赵昔取了一枚,走到床前,在齐大少爷的脑门顶找准xue位,轻轻刺了进去。 他一双手在银针的映衬下格外苍白削瘦,手指捻动,慢慢地将银针送进去。 就在针没入皮下半截之时,一直毫无生气的齐大少爷忽然呻吟一声,睁开眼来。 齐大官人大喜过望,上前扶着床沿,颤声道:“我儿……你瞧瞧为父,瞧瞧为父。” 齐大少爷眼珠转过来,看着齐老爷道:“爹,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一直静默的屏风后忽然站起一道身影,被老妈子拉住道:“夫人使不得,大夫还在呢!” 原来是齐大官人的妻子李氏,原本隔着屏风听赵昔的见解,听儿子醒过来,一时情难自抑,甩开婆子丫鬟的手道:“那也不能不让我看孩子!”说着急步走至前头,扑在床上抱住齐大少爷哭道:“我的儿……” 齐大官人定了定神,向赵昔问道:“我儿说他动弹不得,这是何故?” 赵昔道:“这就是这毒的效用,长期服用,毒存于体内而不自知,渐渐的贪食嗜睡,一旦倒下去,哪怕神智尚存,也动弹不得,长此以往,便无知无觉,形同草木了。” 齐大官人闻言又骇又怒:“是谁如此狠毒,使这样手段害我两个孩子!” 伏在床边的李氏听得这话,转身又扑到赵昔面前就要下跪道:“求大夫救救我儿!” 丫鬟们忙去搀扶,赵昔侧身让开,不受这一礼,道:“在下造访贵府,为的就是令千金和公子的病症,夫人不必太过虑。” 齐大官人紧接着道:“既然犬子有救,就请大夫再去看看小女,她已经昏迷两月有余了。” 于是一帮丫鬟小厮,又簇拥着齐大官人和赵昔来到齐大小姐的闺房,赵昔看过后只道:“一样。” “好,好。”齐大官人退后一步,埋首作揖道:“大夫医术高明,齐斌就将一双儿女的性命,尽数托付给大夫了。” 赵昔收起银针,亦回了个礼道:“定不负所托。” 儿女有救,齐氏夫妇如蒙大赦,吩咐下去,在齐大少爷的院子打扫出一间厢房,给赵昔住着,方便来往。马大则命人带往现成的客房去,马大自幼山野长大,哪见过这富贵阵仗,当时就手足无措,赵昔安慰了他一番。那里齐大官人又派人来道,赵大夫两人奔波辛苦,晚间还会有一桌宴席,替二位接风洗尘。 赵昔闻言便对马老大道:“正好趁此机会,把地皮之事跟齐大官人说清楚了。” 马老大连点了两个头道:“赵大夫,你真厉害,这么一比,嘿,那什么名医还不如你呢。” 赵昔笑了笑,比起齐家人,他更关心的是先前在偏厅遇到的那个小厮。 一个人的容貌和神采是相契合的,观之这位叫七宝的小厮,眉眼寡淡,眸光却炯然有神,想必是在相貌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晚间宴席,齐大官人先提出疑问道:“赵大夫说是为了犬子和小女而来,小女病倒两个月,县城里人尽皆知,倒不奇怪,但犬子病了不过两三日,大夫是如何知晓的?” 赵昔笑道:“这正是我造访府上的第二个缘由。这县北的商洛山中有一村落,民风淳朴。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多亏了这里村民搭救。四天前令公子带人来村里告知,这方圆十里的地皮是齐家祖产,要他们迁居别处,我与他交涉时,见他眼窝深陷,舌苔发紫,步伐紊乱,分明是早期中毒之相,就劝了他两句。可齐公子急于收回祖产,不信我所言。” 齐大官人明悟,又拈须皱眉道:“商洛山中的祖产?我并没吩咐人去收回,谁告诉大少爷这块地的?” 隔着纱帘陪席的李氏忙道:“想是管家他们聊天,大少爷听见了,想在老爷面前立份功,就暗暗地去做了。” 齐大官人冷哼一声:“正经不肯读书,做这些有什么用,我齐家还差那一块地?” 李氏道:“孩子年轻,急功冒失总是难免的,再说,若不是山中一见,怎能得赵大夫妙手回春呢。” 齐大官人脸色稍霁,向赵昔道:“大夫的意思我明了了,这地皮原是先祖向官府讨得的,因坐落深山之中,荒置数代,也无人去照看。我齐家虽不算大户,却还有两分薄产,不指望这一块地皮盈利,改日便将地契奉上。都是犬子骄横,扰了大夫和村民的清静。” 赵昔起身道:“那我便代一村的村民,谢齐大官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有读者老爷不明白,解释一下:赵昔是失忆了但是为人处事什么的都很清楚(他忘记的是他从前的经历和认识的人和自己的身份),这个叫七宝的小厮认识赵昔但不知道赵昔失忆了(为什么认识请看后文) 希望你们没被我的坑爹逻辑吓跑。 第4章 夜谒 宴散后,赵昔回到齐大少爷院子里的厢房,派来伺候他的下人提了水来,赵昔洗漱一番,让下人回自己房中睡觉,下人剔了灯便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合上。 赵昔一人躺在榻上安枕,双目阖着,明月照窗,一室清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影灵巧地闪进屋里来,落在地上的脚步轻得得像猫爪,带着两分谨慎试探,向赵昔睡卧的床榻走去。 黑影在床前伫立了一会儿,似是犹疑不定,可赵昔安安静静地躺着,呼吸绵长,仿佛已经陷入沉睡。他一咬牙下定决心,提掌并指如刀,就向赵昔的脖颈砍去。 就在他动手之际,赵昔忽然睁开眼,两人目光遇上,来人大惊,可掌势难收,眼看着就要切在赵昔侧颈上,赵昔却伸出手,在来人手腕上轻轻一拂,当即半条手臂都酸麻难忍,这人低声惊呼,握着手臂退后一步:“你诈我!” 赵昔好整以暇地坐起来,双腿盘着道:“不敢,赵某等候多时了。” 那人紧盯着他道:“果然是你……” 赵昔笑道:“既然是故人相见,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此时屋外云开雾散,月光映出来人的轮廓,正是白日里那个引路的小厮。 赵昔眼观这少年的身量,似乎比白日里要高瘦些,他五感一向灵敏,甚少出错,要是他没出错的话,那就是……缩骨功? 易容术,缩骨功,还有掌法……这少年年纪不大,学的东西倒是驳而不纯。 少年哼了一声道:“故人?你根本没认出我吧。” 被他戳破,赵昔也不觉尴尬,仍旧笑道:“赵某因为一场大病,许多从前的事都遗忘了。失礼之处,望小兄弟海涵。” 少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