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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咄咄逼人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什么考虑?是为了偏颇国子监?让其他书院的学生,都给监生做陪衬?你们诗会就是为了这个?” 中年男子立马道:“自然不是。我们这都是公平比试。” 宋问:“既然不是,那位置也该坐得公平些。大家想坐哪里就坐哪里。自由不拘,才是诗会的目的,我说的对不对?” 男子懵了,说道:“是有些道理,可……” 他话没说完,宋问直接转身挥手道:“礼部的人说了,大家随便坐,哪里有空坐哪里!千万不要坏了这诗会的气氛!” 众生振臂欢呼,然后涌上前去,霸占了前面几排最好的位置。 中年男子瞠目结舌,站在原地说不出话。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宋问提着衣摆过去,坐到唐毅身边,嘿嘿笑了两声。 她对面正坐着王义廷,王义廷朝她颔首轻笑。然后举杯敬了她一杯。 礼部侍郎见他们都随意坐下,还占了国子监的位置,心下着急,走到那男子身边,低声呵斥道:“怎么回事?” 男子无奈答说:“那宋问不满,就自作主张的坐下了,下官也没有办法。” 礼部侍郎皱眉,准备亲自上前去说。 宋问一眼瞥见,起身道:“宋太傅,云深书院多劳您费心,宋某代众学子敬您一杯。” 宋祈颔首:“不必多礼。” 宋问:“李洵,冯文述,你们还不快见过几位长辈。” 众学子起身,对着台上几人恭敬施礼。 宋祈压下手道:“坐罢。” 众学子安心坐下。 宋问朝着他们那边一挑眉,轻笑。怎么?人太傅可是让他们坐了。 礼部侍郎将迈出去的腿迅速收了回来,转过身踱了两步,摇摇头,吩咐道:“去!把上面贴的纸都撕下来,今年就随意坐了!” 第96章 既然如此 这诗会, 原先没考虑的太多。 前面坐着的是诗会负责评判的人, 如今改成了御史公, 太傅,大将军,礼部与吏部尚书五人。 唐毅因为是云深书院助教, 也无意参与,所以坐在左侧。他下面是许继行,对面便是王义廷与礼部一众官员。 唯独宋问凑在里面, 很是突出。 宋问却毫不在意, 只管拣着桌上的东西吃, 夸赞道:“这礼部就是礼部, 考虑的如此周到,连点心都是如此美味。” 唐毅手撑在案上,遮住脸,沉沉叹了口气。 这人能活到今天, 也是天可怜见。 云深学子抢了国子监的位置,一时意气风发。 冯文述品了品桌上摆着的酒, 拿着酒杯转了圈,唏嘘道:“我今日才知道, 原来这诗会用的,竟然是好酒。” “这要看给谁用了。”赵恒指着桌上道,“这些糕点也是做工精美。桌子要摆在大将军的前面,礼部岂能失了面子?” 梁仲彦笑道:“管它给谁用?反正如今都是我们用。” 孟为正了正衣冠:“不知为何,我今日很有信心!” 赵恒拍在他胸口, 道:“保持住这份信心,定要国子监的人好看!” 到底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难得扬眉吐气,不知收敛。 宋问抬起头,正对上李伯昭的视线。 李伯昭朝她轻笑颔首。 宋问举起酒杯,微微前递,而后先干为敬。 李伯昭也跟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礼部尚书瞥见,搭在桌上的手换了一只,觉得今次国子监有些不妙。 宋太傅自然是云深书院的人,御史公想必也是站在那边的。吏部尚书还说不准,他长孙是国子监的学生,但王义廷又与宋问交情匪浅。 这次云深书院恐是有备而来。 未过多久,其他书院的人也来了。这一看状况发觉有些不对,倒是挺高兴,顺着云深的学子坐了下来。 难得坐到这么前面的,朝他们抱拳,心照不宣的一笑。 国子监来的不早不晚,位置已经被占了一半。 两边桌子整齐排下,一眼就看见云深书院的人占了最前面的位置。 罗利站在中间的道上,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礼部的人过来提醒:“今日的座位是随意坐了,各位赶紧选几个好位置吧。”而后视线瞥到台上,以做示意。 他们这里与前台有二十多米的距离,罗利眯着眼一看,又是惊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还全是大人物。 露面的机会没有了,众监生心生不满。 但也不敢在诸多人面前找云深的晦气。道了声谢,赶紧找位置坐下。 梁仲彦与孟为吃得畅快淋漓,李洵一阵眩晕。掩着嘴咳了一声,提醒道:“这桌上的东西,不是拿来吃的。这桌上的酒,也不是拿来喝的。你们两人好歹注意些。” 孟为道:“不是?那拿来做什么?” 赵恒头疼道:“这糕点自然是拿来看的,这酒要留着待会儿敬酒的。这样的诗会,你若是喝醉了,岂不是丢人?” 孟为朝前面一指:“先生就吃的很畅快。” 赵恒道:“你只看见先生,怎么没看见三殿下那悲愤欲死的表情?” 罗利带着几位学子走到他们身边,很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失礼之徒。” 冯文述道:“这东西霸占了久了就真以为是自己的了。来的晚,怪得了谁?” 罗利不做理会,带着人上前,朝几位官员敬酒。 喧哗一阵后,多数人都到齐了。 击鼓,礼官上台,朝众人施礼,以诗一章作致辞。众生起听,辞毕再拜,而后坐下。 诗会算做开始。 太傅从箱中抽出一纸,上面写着“画”。 第一轮比试就是比画作。 “诶?”宋问奇道,“诗会第一场不比诗?” 唐毅道:“最后一场才比诗。往年,是由请来评判的人,根据诸生表现,商讨过后出题的。” 宋问点头。今年多了,有五个。而且还有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