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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甲一方的岳家大公子,看上青楼妓院里弹琴的琴师,虽然那琴师是男的,可他家老爷子一向宠他,自由得他胡闹。他家老爷子都不管,可那琴师却冷着脸不搭不理,早听说高歌心高气傲有心治他,头一回便碰了壁,让他好不难堪。 上月,岳大少爷铁了心要得到高歌,趁着酒醉将认真弹琴的高歌抱个满怀,高歌挣扎,被岳大少爷扇了一巴掌后又吻又咬,高歌自然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却被岳大少爷褪了衣衫捆缚住手脚,不得动弹,扯着嗓子喊叫招来的是另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被重重地丢到床上后,高歌已是浑身乏力,眼看着那人面兽心的岳大少爷压在自己身上啃咬厮磨,全身不知是羞愤还是其他地不住颤抖,无力的感觉走遍全身,像岳大少爷肮脏的双手一样。 在岳大少爷正要进入高歌的时候,门被撞了开来,嬷嬷惊骇地呆了呆后,才又骂又打的将岳大少爷赶出去,关了门解开缚住高歌手脚的衣裳,曳了被子帮他盖好后抖着嘴唇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那一病嬷嬷便让他在家调养了半个月,穿着以前惯穿的青衣,游游走走,以为能将那些污秽的记忆忘记,却还是在一看到那高冠紫衣的男子想起,纷至沓来,将他碾压得窒息。 【五】 岳堇洛看到一身红衣的高歌,嘴角一挑,笑意盈盈,“小歌可真快啊!”挥手让花娘出去,花娘不肯,娇嗔着贴上来,被岳堇洛冷眼一瞪,乖乖的退了出去。 花娘一走,满室的暖意散去,整个房里立时便紧绷了起来,高歌厌恶地转身就走。 岳堇洛嬉笑着挡住高歌去路,“上次实在是因为酒醉,所以……小歌,你知道的,我心里是欢喜你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慢慢地等……” 高歌抿着唇,眉眼微垂,面无表情。 岳堇洛看高歌没有过激的反应,心里一喜,手就变得不安分了。 紫袖一抬,手已抚在高歌的脸上,高歌后退一步,却被岳堇洛伸手圈住,“只是摸一下脸,小歌怎么还是这么在意啊!” 门“啪”的一声被推了开来,岳堇洛以为又是嬷嬷来搅和,不悦地回头,看到地却是面沉如水的华袍公子。 【六】 推门而入的公子一身月白色的袍子,玉冠束发,浓眉星目,一双眼睛里难掩璀璨光华,鼻梁挺立,水红色的唇紧抿着,脸色微沉,不怒自威。 高歌看到那人,微微一愣。他早就注意到此人,在烟雨楼那人声嘈杂的大厅里,那人远远地坐着,眼睛却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因那人只是隔着层层人影远远地望着自己,没有其他的举动,高歌便没将他放在心上。 偶尔,那人没有出现,高歌会刻意地看着那个角落,弹完三首曲子依旧没见那人来,高歌也不等,如常抱琴离开。第二日看到那人出现,指尖的琴音便稍稍地变得轻快,连他也不知道此中原因。 可惜,听客是一介武夫,不懂琴韵,亦发现不了其中细微的变化,还是如常一般,品着花雕,肆无忌惮地看着弹琴的人。 高歌没想到第一次近距离的对视是这种场景,轩辕迦澜亦没想到。 岳堇洛见坏他好事的不过是穿得稍稍华贵的公子哥儿,嗤笑,“我当是什么人,原来也是心怀美人的同道中人啊!” 话语轻佻,脸上却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轩辕迦澜面色更沉,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岳堇洛圈着高歌的手,那一刻,竟生出了砍了那双手的念头。 【七】 轩辕迦澜没有动手,微勾唇角,“高歌公子琴技了得,我这个听琴人不过是来请高歌公子弹琴而已。” 岳堇洛在当地蛮横惯了,看轩辕迦澜只身一人敢来抢他要的人,心底不悦,圈住高歌的手便一紧,转过脸去,当着轩辕迦澜的面吻着高歌。 半响之后,岳堇洛才松开高歌,挑衅地看着轩辕迦澜,“只懂听琴的傻子怎么懂得小歌真正的味道?” 高歌脸上因羞愤早现出两朵红云,涂了胭脂的唇更加娇艳欲滴。 轩辕迦澜静静地看着,沉静的面容让岳堇洛觉着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心底越觉恼怒。见轩辕迦澜一不出头、二不离开,岳堇洛“哼”了一声,下逐客令,“公子还要继续欣赏?” 轩辕迦澜声音平静,“既然这位公子请高歌过来不是听琴,那么,三千两,在下请高歌公子到在下的房里弹琴。” 岳堇洛额上青筋狂跳,看到轩辕迦澜高抬着的手,便再也出不了声。 轩辕迦澜的手里不过三张一千两的银票,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拇指上一个玉石扳指亮得刺眼。 岳堇洛的眼便定格在那扳指上。 不但岳堇洛在看,高歌也在看,赤红的脸血色褪尽,苍白如雪。 【八】 “我当是谁,原来是靖王府的小王爷,”岳堇洛见多识广,看到那扳指立刻了然,尴尬地收回手,“如果小王爷喜欢,小的自然愿意拱手相让。” 轩辕迦澜眉头微皱,斜眼一瞥才看到拇指上的扳指,知道是瞒不住的,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岳堇洛见轩辕迦澜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方才当着他的面做出那种出格的事儿,也不知这小王爷会怎么罚他,额上隐隐透出些冷汗,细细想来这高歌确实有人在后撑腰,那人若真是眼前的这主,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熬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岳堇洛主动告辞,轩辕迦澜没说准也没说不准,岳堇洛便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 待岳堇洛挪到门边的时候,轩辕迦澜的声音才缓缓地从后边传来,“听曲便正正经经地听曲,高歌公子只是琴师。” 岳堇洛哪里敢接话,立时夺门而出,迎面还撞上了扭着水桶腰的女人。 【九】 轩辕迦澜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一阵刺鼻的香气便扑了过来,轩辕迦澜抬眸,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水桶腰,急急地走到高歌面前嘘寒问暖。 高歌垂着头摇头说没事。 那女人又骂骂咧咧地一会儿,接过高歌手里抱着的琴放到桌上,脸上的心疼不似作伪,“你啊,真不让人省心,我看着都……” 高歌柔笑,反过来安慰那女人,“能留一条贱命在,是我的福分。” 那女人长长一叹,“我就不懂了,那么多年了,这人也死了,却凭什么让你一个大活人受这种罪,好端端的也算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年纪轻轻的才名在外却因着……”知道自己话说得多了,那女人住了口,小心地探着高歌的脸色,试探着唤了句,“小歌……” 高歌回过神来,眉眼一弯,“嬷嬷有话直说。” 女人握着高歌的手,语重心长,“你多歇些日子吧!” 高歌一愣,苦笑,“官妓不同私娼,上月歇了半个月,嬷嬷没少给官府递银子吧!” 女人欲言又止,抬眼,看高歌正不知看着哪里,顺着高歌的目光,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怔怔地站着,你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