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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事情都是周炳文在张罗,语气顿时就冷了下来。周炳文问她喜不喜欢施安湳,她又沉默了许久,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话用不着沉默。 可周炳文却从没听施安湳提起过,连唐乐游这种总喜欢怼施安湳的人也没提过,可想而知,米馨在施安湳的心里并不重要。 于是可以推断出,照片事件米馨有参与。 可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 下午的时候,周炳文去找过施安湳两回,每次人都不在座位上,意思这么明显,他当然知道他是在躲他。 六班的学生幸灾乐祸的对他指指点点,说他们之前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现在兄弟阋墙,真是一场好戏。他们说周炳文也真是胆子大,虽然施安湳和米馨一直没什么来往,但是谁不知道米家和施家的亲密关系,两人小时候还定了娃娃亲呢。 晚上回家的时候,周炳文是坐自家车回去的,既然施安湳躲着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去倒贴。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他独自回家,再没有去施安湳家和他一起补习功课。 心里难免伤感,也对施安湳的不信任很是失落。 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一人做作业,一个人吃宵夜。 桌子右上角搁放的新手机,至今没有没响起过。 他打开手机,翻开储存在云端的相册,里面大部分都是在意大利照的照片,当时只图风景漂亮,很少将施安湳的身影如画。 唯独一张个人照还是在吃墨鱼面的时候照的。 少年半倚着桌子,黑眸墨唇,妖冶森冷,目光深沉直视而来,一瞬间就将你的神魂摄住。 周炳文看了一会儿,最终关掉手机,摊开练习册做了起来。 是了,在佛罗伦萨的时候施安湳就说过,不能罩他一辈子。就算他们现在再要好,以后也会走上不同的道路,不同的大学,不同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酸涩得难受。 施安湳那么厉害,又是施家的继承人,以后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吧。反观他自己,怎么配站在他这样的人身边,多掉价。 谢成俊说得对,他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敲门声响起。 周炳文惊醒,这个时候敲他门的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唐乐游。 “游游进来。” 唐乐游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好多零食:“哥,你还好吧?” “没事。”周炳文起身给他端椅子。 唐乐游把零食放桌子上:“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别生气了,我听说那件事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的问题。” “谢谢。” “我是下午才知道的,本来想来找你,但学校时间有限,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就等到晚上来找你,你跟我说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帮你一起出主意。” 至少还是有游游站在他身边的,真好。 周炳文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是他们诬陷我的,我并没有和米馨亲上……”于是他就将那天发生过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给唐乐游听。 “什么啊!竟然是这样?!是米馨和许新知一起针对你?!那个谢成俊也真不是个东西,从开始接近你就不安好心,太气人了!” “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活该。”周炳文讽刺的笑了笑:“明明施安湳当初就跟我说过,我完全没听进耳朵里。” “施安湳也是的,为了一个米馨不理你,真是个大傻逼!”唐乐游气得不行,一副要爆炸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怎么比我还气。” “那当然啊,你是我哥,我不帮你帮谁。”唐乐游说着又有些泄气:“其实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可能还是要去施安湳,他主意多,要是他不理你,就让我去找他,毕竟这件事对他也很不利,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周炳文摇头:“这件事总归来说是我惹出来的,是我没听他的话非要和谢成俊来往,才给他们可趁之机,施安湳会这么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倒是会给他找借口。”唐乐游哼了一声,炳文哥总护着施安湳。 “本来就是这样,他帮我那么多,我却总给他找麻烦。”周炳文低落的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别担心,我有一点点头绪了。” “真的?” “真的,别担心。” 唐乐游看他表情不似作伪,终于放心了点,但走的时候还是一脸担忧。 …… 周而复始的清晨,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周炳文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觉得有已经悄然改变。 吃完早饭,前往学校。 异样的眼光并没有减少,他们都在期待这场狗血的三角恋情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施安湳是个多有话题性的人物啊,他的跟班和自己的未婚妻搅合在一起,他会怎么做?米馨是那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她又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跟施安湳确立关系?想想都觉得好激动。 况且他们都听六班的学生说了,昨天周炳文去找施安湳,不是被无视就是故意躲开,这两人肯定闹崩了。 周炳文强迫自己尽量去忽略旁人的目光,认认真真的上课,完成好作业。 中午的时候,他再次给米馨的微信发信息。 “你好,我是周炳文,昨天和你说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等了十分钟,对面还是没回。 周炳文又发:“你是真的不在乎施安湳吗?” 十分钟过去,还是没回。 周炳文闭上眼,深呼吸,最终打下了这样一段文字:“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发信息,如果在下午18点你还是没打算澄清的,我不保证最终会产生什么后果。” 这回对方秒回:“滚。” 周炳文自嘲一笑,人太善良了总是不好的。 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最好就在今天之内解决吧。 下午的时候,他跟老师请假了。 这是周炳文第一次撒谎,他也撒不太来谎,只好对老师说自己mama生了急病,想要去医院看望。因为他一直表现得很乖,而且考虑到唐家的背景,老师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走之前他特意站在拐角处看向六班的窗户,施安湳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他多想上前和他说句话,可是步子却迈不开,别开脸,快步跑下楼梯,越看心里越难受。 坐上出租车后,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4:00,这时候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等下班长会叫起立,然后同学们会翻开书本。 可是他这个自诩的乖学生却逃课了。他感觉到自己坚持多年的底线和规则,在一一塌陷。 也许成长的疼痛就是这样吧,无能为力,痛苦挣扎,最终随波逐流。 今天下午他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是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