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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我不想表现出心虚,扭头看向窗外快速掠过的绿色树木。 不久我们驶入了繁华的商业区,视野渐趋狭窄,周遭人群也密集起来,到了一处地价高得耸人听闻的街区,我们停在一栋白色的写字楼下,不远处围在台阶底下的一群人看到我们停车,跃跃欲试地想要冲过来,好像有人说了句“不是不是”,他们跑了几步便绕回去,继续朝着某个方向翘首以望,似乎在热切地等着什么人。 “这是私生饭。”林瑞安把车倒进停车位,说出了某知名歌手的名字,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声惊叹半天才发得出来,“……WOW.” 忽然有点想在班级群里发个消息,问问班里有没有女孩子想要签名。如果我有机会跟明星近距离接触的话。 “可惜他们错过了他回来的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公司报道了。” 我跟着林瑞安路过那些粉丝面前走进大楼,看他和前台妆容精致的接待小姐打招呼,“别看我们公司成立刚三年,比不上那些老牌公司,好歹出过两个一线的,今年着重培养新人,如果你年轻又有天赋,出头的机会很大。” 大堂左侧有三排电梯,刚好有一拨高声说笑的年轻女孩在我们之前走进了空出来的那一扇门,林瑞安赶忙吹了声口哨让她们稍等,“美女!劳驾!” “Ryan啊,回来啦?” 正准备关门的女孩见我们跑过来,嘻嘻笑着,还体贴的往墙边让了让,腾出两个人的空位来,等我们进去才按下“十楼”的按钮。 “嗯,你们刚排练完?”林瑞安看上去跟这群人很熟,低头搂过女孩的腰行贴面礼,“辛苦了。” 空间狭小的电梯里一时间盈满了这群年轻女孩的体香,她们穿着款式相近的短裙,区别只在于颜色和一些小处的装饰,有的盘着头发,有的烫了大卷披在肩上,表情略显疲态,但妆容丝毫不乱,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八分以上的美女。 她们看见了站在墙角穿着寒碜校服的我,笑眼弯弯的问林瑞安,“这小帅哥是谁啊,新人么?”话语末端拖着酥软的尾音。 “暂时还不是,只是带他来公司看看环境。” 林瑞安在我背后拍了一巴掌,两个女孩顺势挤到我身边来,其中一个伸出涂着薄荷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我的脸颊,“小弟弟多大了?” “十九。”我报了个虚岁,整个人从头发到脚尖都绷紧了,不知所措地后退一步,重重靠在电梯冰冷的墙壁上,惹来一阵娇俏的啧啧声。 “不得了,真是个小祸害。” “顺利签下来的话就是你们的师弟了哦。”林瑞安把我从花团锦簇里拎出来,在电梯“叮”一声停下时跨出门外,“谢谢小姐们,我们走了。” “要加油喔!”电梯里的女孩们向我眨眼睛,我连连点头,礼节性的同她们挥手再见。 我实在是不擅长应付女孩子。 林瑞安只管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少年啊,有女朋友吗。” 我说,“没有。” “那,有男朋友吗?” “没……” 我猛地扭过头看他。 第 46 章 他微微俯下脸跟我四目相对,没说出口的那句话融化在嘴角,变成了一弯别有用心的弧度。 电梯拐角是一个小型的茶水间,上下左右的墙板都是铅灰色调,脚步声能传到走廊尽头,四下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出没。 阴凉的光线里,我盯紧他泛着幽蓝的瞳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It’s none of your fug business.” 唯独他不可能听不懂这句话。 “你是Gay吧。” “你呢?”我反问他,“你是么?” 前方一个挂着“摄影”名牌的房间大门被人打开,也打开了我们之间僵持的气氛。一个西装敞开头发油亮的男人匆匆经过我们身边,致以怀疑的注视。 林瑞安却是摊开手掌,抹消了全部的尴尬,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边走。” 我舔了舔上嘴唇,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 我们之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此人公关本领了得,深谙与人打交道的技巧,具有强大的说服力,不露圭角、权衡利弊都是一把好手,热情却不难缠,像个能随时依照外界变动把自己搓圆捏扁的牛皮糖,我不喜欢这个人,却不能不承认他是个成功的星探。 因为有一点他说的没错。 我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跟钱过不去。 幸好这个让人不快的话题得以提前中止,接下来便是之前说好的那些,带我去了练习室,排练厅,录音棚是一个大套间,这个时间恰好没有人在用,一个修音的工作人员正在外面的办公桌上吃泡面,蓬头垢面,满眼血丝,垃圾桶里扔了一摞一摞废弃的乐谱,林瑞安跟他问了声好。 “几天没睡了啊朋友,注意身体。”他指指里间,“可以进去么?” “去吧。”那人看了我一眼。 屋里面黑漆漆的,只有调音台的红色指示灯发着光。 因为录音棚四面都采用的隔音墙,所以连我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悬挂式麦克风跟我仅有一面玻璃墙之隔,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最接近理想的一次。 我能留下来吗? “我猜,你或许在担心念书的问题?这个我理解,不耽误的。现在有不少练习生一边接公告一边准备高考,未来学校的选择的也很多。” 林瑞安斜靠在墙上,把西装袖口的褶皱抚平了,寂静中的低沉声音仿佛近在我耳边,“以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发掘新人,如果你签下来了,前半年的练习期由我带你,学声乐之类的基本功,等你正式出道后,会换更有经验的经纪人。” “当然,万一我舍不得你,会申请留在你身边的哦。并且,”他打了个响指,中指和拇指摩擦暗示,“签约成功的话,公司可以一次性付你十万的签约金。” 我没说话。把按在玻璃墙上的手拿下来,表面留下一圈透明模糊的指印,映着调至最低的灯光,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 “假定我跟公司的合同有效期是三年,在这三年之内,我写的歌,出的专辑,所有的商业活动都要由公司代理,作为一个赚钱机器。”我说,“而他们有权利包装我或雪藏我,把我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他无奈地摇摇头。“别这么想,亲爱的。” “伯乐难求,好的公司能让一个艺人少奋斗十年。” “合作的终极目标是利益,”他说,“而要将音乐兑换成这种形式,我们都得付出代价,不是吗。” 那之后,看时间差不多到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