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墙上亲吻,口红在碰撞中滑脱了手,滚了一地绮艳的红痕。 电梯在地下一层被人按停了,门开时的灯光和其他人看到我们时的起哄声一齐爆炸开来,宫隽夜撑着墙面的那只手挡住我的脸,另一只手的拇指抹去嘴角的口红和津液。 “麻烦关一下门,谢谢。” 那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我都只记得住大致轮廓。 宫隽夜不像我一样不胜酒力,还能一路顺风地开着车回家,把挺尸状态的我运进屋,但很不幸没能勇猛地攀登上楼,俩人就睡倒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渴醒的。 宿醉后头痛或许和个人体质有关,一晚上不喝水口干却是在所难免的。我先是警觉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躺在身边的人,谢天谢地,握住了他戴着两只戒指的手。 舌头含在嘴里发干,我艰难地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单字,“水。” 我借着睫毛间隙里漏进来的一星点光,看到他拿过放在茶几上的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喝了一口。 接着就一翻身,手指掰开我的下巴,就着嘴把那口水喂了过来。 流氓。 第 61 章 我不确定现在是几点,清晨的天光是水一样澄澈的淡蓝色,客厅的落地窗送进些飒爽的凉风,听得见钟摆走动时寂寂的轻响。 他含着一口白开水,在亲吻中一点点度给我。 我发不出声音,按捺着的心跳配合他缓慢地吞咽,等那凉甜的液体被搜刮干净,我们就只剩下纯粹的唇舌相缠。 而我却越来越渴,从生理跨越至心理层面,仅止于此的接触对我来说远远不够,越是少,越想要更多。 他终于肯放我透了口气,戏谑的眼神捕捉着我的反应,亲吻却没有间断,从锁骨的凹槽到我按捺着喘息的胸膛,我被那炽热的呼吸烫得喉咙一紧——我们俩都有反应了。 他咬着我的嘴唇解开皮带,我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索过去,被他抬腰蹭了一下,皱着眉微笑的模样性感得要命。 所以一切应不应该都有了完美的借口。 “夏息。” 我在发泄过后的余韵里还不愿松开抱着他的手,冷不防被一只滑腻的手指抵住了后面的窄缝,整个人如临大敌地僵了一下。 他也感觉到了,因此那份犹豫不决只徘徊了一次呼吸的时间,便罢了手。 “你知道我并不心软。” 他埋在我颈窝里,心脏的搏动与我毫无隔阂的紧贴,吐息潮湿而焦灼,像是将要咬断我脖子的野兽。 “但是在你准备好之前,我尊重你的意愿。” “下一次我就插进去,”他说,“你哭也不会停。” 直到我坐进了他家的按摩浴缸里,枕在桑拿木的边缘仰头看着天花板,我才觉得自己醒了。 身体活像个被掏空了的皮囊,昨晚的经历如浮光掠影一般,穿插着逼真的音效和画面,偶尔被眼前蒸腾的热气打断,强行拖我回到现实里。 权当作一场醉生梦死的幻觉,因为我还是那个在梦想和生活的罅隙里命悬一线的穷小子,住着租来的房子,这个假期还要挣出大学前半年的生活费,就算现如今不用时时为果腹而忧愁,我是穷惯了,生怕再有一日不测,永远憋着一口气,不敢有一丝松懈。 我左脚跷在浴缸外,木无表情的看着水面上乳白色的泡沫,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捧水。 狂欢后的空虚原来不是诅咒。 宫隽夜在我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对着镜子刮胡子。 他刚去楼下的浴室洗完澡,上身还有未干的水渍,提回了前夜被我们遗落在走廊地板上的一箱钱,放在石英石洗手台上。 我问,那里还有多少钱? 他许久没回答我,而是问道,“喜欢钱吗。” 滴落的水声清脆而空灵,我对着天花板上深浅不一的黯绿色瓷砖闭了眼睛,“当然。” “你觉得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在浴缸边缘坐下了,打开保险箱的暗扣,银灰色的锁头弹开,成捆的钞票霎时间暴露在蒸腾的空气里。 他拿起一捆,在弯曲的手掌间拨弄,“‘我童年不幸,缺乏关爱,内心孤僻,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幸福’?不是的宝贝儿,我没那么庸俗。” “精神上的贫瘠怎么能怪物质的富有呢。”他笑,“Fuck that shit.” 我睁大了眼,看半空中他张开的手。 洋洋洒洒的钞票被他抛散了,不一会儿就覆盖了浴缸表面,洇湿的纸币载浮载沉,染红了我的瞳孔。 万恶之源。 “我可以买下所有你错过的失去的今后的生活,只要你答应我。” “不论什么时候,像你最穷困潦倒的日子一样无畏的活。别爱钱,爱我。” “你想要的,让我来给。” 他把我从降温的水里抱出来,裹上松软的浴袍。 想拉着我走,可我像个脚下扎了根的树桩子一样,心里亦是盘根错节,死活理不顺这些年纠缠的过往。 等不及咬牙跺脚的下决心,我手上一使劲儿,拽着他在楼梯上站住了。 我说,我喜欢你。 他停在矮一层的台阶上抬头看我,什么? 我觉得特别离奇,明明更rou麻的话都说过了,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可这一句要是不能亲口说,或者假借纸笔、肢体语言等其他不够坦白的方式,都让我觉得有所缺憾。 像是想跟一个人掏心掏肺,却悻悻的发现掏不出什么入眼的东西,怨自己无能无力。 我说我喜欢你啊。 想想这单薄的几个字不够有说服力,我近乡情怯似的避开他的眼,期期艾艾地补充,是……是好吃的第一口要先喂你那种,喜欢。 可恨我一个玩饶舌的,业精于勤荒于搞对象。 我对自己很失望,假装豪迈地推开这个害我结巴的罪魁祸首,然而他眯了眯眼,就着颠倒的身高差一弯腰把我抱起来,不顾时间和气氛的阻拦,妄图白日宣yin。 “刚刚怎么没直接把你办了。”他在我耳朵上呵了口气,“先喂我吃点儿别的吧宝宝。” “不……”我用尽毕生力气抓住楼梯打滑的扶手,不屈不挠不肯就范,“我下午要去学校领成绩单,而你要上班,now.” 劝服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比拉住一匹出栏的斗牛还要艰险,他原地权衡了一下,考虑到这确实不是个适合任性的时机,最终还是选择放下我,收敛了一下情绪,平心静气地问道,“高考成绩下来了啊。” 我整了整衣襟,“嗯,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报哪个学校好歹跟我商量一下。”他打开衣帽间的门,挑拣着取了一身衣服给我,“总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