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5
来,给她诊断。 御花园里,天色微光,她正慢慢走着,几个内侍抬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从她身边走过。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正疑虑,对方看见了她,恭敬地向她行礼作辑。 她停下脚步颔首回应,目光却猝然撞上众人手里那昏迷的女子的脸,她随即大吃一惊。 昨晚皇帝寿筵上那名慧黠古怪的张府小奴?她怎么会在这里? 宴毕回程的时候,他们与段玉桓夫妻,夏侯初等人一起走,大家还谈起那名女子,都在猜测是谁的用心。 众人都是矛盾的。 年后已经昏迷多年了,外人不知便罢,但他们这一众人却知道龙非离将自己的后宫架空了。茹妃看龙非离没有立储君,便做主将一些官员千金纳入后苑。龙非离没有反对,但实际上,他没有到任何妃嫔院里过夜。 各人与年后相交极深,当年腰斩,夏侯初出宫寻夏桑和玉致公主,想让二人回来劝阻皇上,玉致与夏桑当时正游历各国,和众人暂断了音讯,玉致回宫以后伤心之极。 龙非离一直在等年后醒来。但他毕竟是皇帝,又尚无储君!几个女子心中自是希望帝后和瑟,但几个男人却无法不顾虑时政。 昨夜张府的小婢让龙非离起了些波动,她与晶莹,玉致公主都忧心忡忡,筵席散场离去前,玉致公主还恨恨咬牙说错帮了那婢子,莫说玉致,她心里也甚憎恶这年小七。 现在——触上那月白衫子上的鲜血,医者恻隐之心遽起,在那几名内侍与她擦身之际,她终究开了口,“借问几位公公一声,这姑娘怎么了?” “回王妃娘娘,这小刁奴弄污了皇上的书房,奴才领旨将其责罚,现送到内务府,陆总管随皇上早朝去了,只等总管回来处置。” 霓裳心下一凛,“是皇上的意思?” 几名内侍微一迟疑,又迅速点点头,又说若王妃娘娘并无其他吩咐,几人便告退。 霓裳点点头,正要走开,却听得低弱的声音,混着几丝哽咽含糊传来,“龙非离,我的孩子死了,你却让她替你生孩子......龙非离,你打我,崔姑姑,有无让人高热不退的丸药,璇玑求你。” “崔姑姑,珍重......我再也不回来了。” 霓裳大骇,手中药箱遽然跌落下地。 昇平殿。 “娘娘,娘娘......” 颈脖痒痒的,玉致两眼紧闭,尚在惺忪中,鼻头一皱,咕哝道:“夏桑,讨厌,别亲,你快上朝去,我要睡觉,都折腾一宿了。” “娘娘......” 玉致的起~床气被惹起了,掀被而起,“夏桑!” 声音卡在喉中,眸光愣愣落到挂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小东西上,“夏雪,夏雨?” 两个小孩仰着脸看她,小脸粉嫩,夏雪老成地皱着眉,“娘娘,伯娘找你,别睡觉觉。” 玉致微觉奇怪,这两个孩子也就只有两个伯娘,九伯娘是不可能了,十嫂霓裳这么早找她有什么事? 她赶紧穿衣下~床,也顾不得发鬓未挽,快步出了房间。 大厅上,霓裳正焦急地踱着步子。 “十嫂?”她眉头一蹙,奔了上前。 473 重新洗牌(2) “十嫂?”她眉头一蹙,奔了上前。 霓裳眸有急色,掠了她一眼,玉致往自己的衣襟一瞟,肌肤红紫痕迹斑驳,脸一红,赶紧去拢衣裳,霓裳苦笑道:“别弄了,赶紧随我到太医院,我已差人让晶莹尽快赶过来。” ****** 院正室。 局玉致茫然不知所措,瞪了晶莹一眼,晶莹摇摇头,二人看了床~上昏迷的女子一眼,又看向霓裳。 霓裳脸上的神色很古怪,微提了裙子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栅上。 两人越发疑惑,玉致急道:“十嫂,到底怎么回事嘛?你将这女人弄回来,又让咱们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百晶莹按了按玉致,轻声道:“别急,听你十嫂说。” 她看霓裳神色,知道必是秘密或棘手之事。 霓裳眉心紧蹙,走到两个女子身边,握上二人的手臂,玉致和晶莹一惊......霓裳的掌心颤抖厉害。 霓裳苦笑,压低声音道:“找你们过来,是想说两件事,但这二事诡谲......” 她一急一顿,微微结巴,长叹一声。 “说嘛,说嘛。”玉致急得不行。 晶莹握紧霓裳的手,霓裳点点头,“一,六年前,年后娘娘第一次随皇上到秋山前,与霓裳两人独处说过的话。” 玉致怔了怔,颤声道:“十嫂,玉致不懂。” 晶莹也蹙了秀眉,手心微凉。 “那霓裳先说六年前的事。六年前,霓裳还不知道事情始末,直至四年多前,一切安定下来,与年后娘娘说起那事,才明白了其中种种。” 霓裳抹了抹鼻翼上的汗珠,“那次奔赴秋山却并非秋山,公主易容随行,年后一行也在桃源镇遇上晶莹。” 两名女子点点头,也知道她说到关键之处。 “本来并无那次秋山祭祀,是娘娘想逃出宫,以白将军的行踪为饵。”霓裳苦笑,“实际上,皇上虽未必知道娘娘动了逃念,但彼时政局紊乱,并不答应娘娘出宫之行。” “然娘娘心内郁结,一场高热不退,药石无效,生死之间,皇上不忍,答应了娘娘。” 玉致咬唇,神色越发焦急,“十嫂,我还是不懂!” 晶莹心里一动,微微失声道:“霓裳,是不是那场高热有问题?” 霓裳点点头,“是我给娘娘的药!” 晶莹与玉致一惊,玉致连连跺脚,“十嫂,现在还好,当时要是给我九哥知道,你就死定了!” 霓裳苦笑,“那是自然,所幸当时只有我与娘娘二人,我自是不会与他人说,娘娘亦发了禁誓,永不与他人再提此事。” 晶莹颔首,“娘娘个好女子,她既起了誓言,那自不会与人再提。” “因是性命之虞,当晚娘娘与我之间的对话,虽隔多年,我仍记得清清楚楚。” 霓裳环了二人一眼,一字一顿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晶莹与玉致一凛,便连一向沉稳的晶莹也急了,“霓裳,这话怎么说?” 霓裳看了榻上尚在昏睡的女子一眼,遂将御花园里所听到的眼前女子的呓语一一告以二人。 玉致攥紧衣袖,来回踱走,声音又急又颤,“我就不懂了,嫂嫂既已昏迷三年,这张家的新婢年小七又怎可能知道你二人六年前的密偈?” “难道说嫂嫂以前与年小七便认识?嫂嫂姓年,她也姓年,会是本家亲眷吗?” 晶莹摇头,看了看霓裳,快语打断了玉致,“公主,年家被灭族抄斩,以皇上的谨慎,绝不可能有余口剩活,而娘娘当年也明白皇上,只求下年夫人与六子。” “再说,”晶莹微一沉吟,“莫说娘娘信守承诺,不再向人言及此事,便是按咱们说话的习惯,即使向他人说起,也断不可能将当晚的对话一模一样复述出来。” 霓裳一声长叹,“我正是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