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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松鼠与仙人球 作者:捂脸男 文案: 热心光头攻X胆小社恐受 松鼠在枝头跳跃,收集流星掉落的碎片。 仙人球在沙里晒太阳,白云揽在肩上。 绒绒的尾巴和绒绒的刺。 Chapter1 张钦阳暑假时候出了一场小车祸,伤到了脑袋,伤口不大,就是好了以后那片头皮死活长不出头发,他嫌秃着一块不好看自说自话给推了个光头。 没料想被家中两位颜控女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按他jiejie的话说就是,本来就长得虎头虎脑五大三粗,剃个光头是打算当打手还是保镖。 张钦阳一米九的大高个被一米六的jiejie打得嗷嗷直叫唤,连连保证再也不敢随便剃头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并不服气,他觉得自己留光头并没有那么难看,浓眉大眼不是挺有男人味么!总比之前那种挡着眉毛的鬼刘海要正常多了。 老姐和老妈欣赏不来,那背着她们不就好了。 所以一开学,张钦阳趁着天高皇帝远,又麻溜推了个光头。 只是他不知道他那两条虎虎生风的粗剑眉,配着这光头,实在是有股快让开老子要打人了的味道…… 好在一年的相处,周围同学早已熟知张钦阳的脾气,知道这家伙就是个神经大条乐于助人的正直青年,这才没有被他的新造型吓到。 “大阳,明天新生入学,还缺几个引导,你要是没事就来帮个忙呗。”校学生会主席叶函是张钦阳的直系学长,与他关系还不错,大一新生即将入学,这几天都忙得分身乏术。 张钦阳向来仗义,一听这话立刻应承下来。 兴许明天还能认识几个可爱学妹呢,张钦阳摸了一把光溜溜的后脑瓜,畅想起来。 早上八九点陆续有新生前来报道,张钦阳被分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一般也没什么人从这边路过,此刻难免有点无聊。 日头越升越高,炽热的阳光晒得他汗水直流,张钦阳热得不行,想了想还是把外头穿的引导员制服给脱了。 边脱边庆幸,幸好早上还在里头穿了件背心, 张钦阳喜欢运动,身材一直是极好的,此刻黑色的工字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在鼓胀的肌rou块上,更凸显了他的身材。 他有些自恋地低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胸肌,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请……请问报道处怎么走?” 余缘是一个人来报道的,他第一次出远门,一进校园就有些辨不清方向。 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照指示牌寻路。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提着行李转了好几圈,对着路牌傻了眼,实在找不着方向。 也不知道转悠到了什么地方,周围也没有人,现在就是想要问路也不行。 就在余缘打算再绕一遍的时候,他看见背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 余缘真心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但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选择。 不怕不怕,就是一张嘴的事…… 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终于大着胆子上前准备问路。 谁料话刚出口,对方蹭一下转过身来。铁塔一般高的光头男人,袒露出硬邦邦的肌rou,凶神恶煞地眯着眼睛低头俯视余缘:“怎么了?” …… 一秒,两秒。 光头见余缘不说话更是逼近几步,已经被吓傻的余缘愣愣僵着脑袋,光头微微弯下身子凑近过来,落下一大片阴影笼罩在余缘欲哭无泪的脸上:“同学你没事吧?” 由于面光的缘故余缘看不清大光头的表情,但他知道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可怕!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他再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 “没,没事……”余缘差点就要哭出来,赶紧拖着箱子转身跑了。 大光头张钦阳摸了摸脑瓜,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新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看见他就跑呢? 不过这男孩子还怪好看的就是了。 Chapter2 开学两周,余缘却过得一点也不好。原因无他,都怪那个可怕的大光头! 拜他所赐,余缘这两星期都没有睡好,只要一闭眼,梦里就是锃光瓦亮的大光头,8x8排布跳着圆圈舞。 睡眠不足直接导致余缘精神不济,又一次在课上睡着被老师当着全班点名后,余缘决定去一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常年门庭冷落,可以说在咨询室值班是最好的工作了。 今天这份好差事就轮到了张钦阳。 张钦阳熟练地打开值班室的电脑,点开b站看视频。老师不在,又没什么人来,光明正大偷懒也没人知道,爽! 余缘站在咨询室门口,捂着心口,喃喃低语:“别怕别怕!只是看病,只是看病……” 门被小心推开,办公桌后一米九的大汉站起身,明晃晃的大光头刺入眼中。 鬼畜视频里葛炮正唱到:“谁料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光头!” 光头……光头…… “啊——” 余缘惊叫着晕了过去。 张钦阳一把抱住昏倒的男生,这可怎么办? 余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爸爸mama牵着他的手去少年宫,他穿着小西服,眉心点着小红点,上台表演。眼睛一眨,台下的观众忽然变成了一片大光头,森森地笑着。 说啊,宝贝快说话啊! 余缘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喉咙好像被扼住了。 他啊啊地叫着,大光头们步步逼近。 爸爸mama我好害怕!我们快走吧! 他们却像没有听到他的呼唤,撒开了手,越走越远。 “宝贝,你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呢? 勇敢地说出自己所想的,阻止父母争吵,让他们不要抛下自己…… 为什么就是办不到呢? 他们走了。 余缘哭了。 台下的大光头蜂拥而上,把瘦小的男孩团团围住。 张钦阳把昏迷着的男生搬到了咨询室的沙发上,仔细瞧着对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 可不就是新生报到那天,一见他就逃的小学弟么。 小学弟好像做了噩梦,一直在发汗,嘴里低低叫着什么。 张钦阳虽然看上去粗枝大叶,实际上却心思细致,他想着余缘出了这么多汗一会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