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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给夏扬做扩张。 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夏扬觉得难耐,他出声催促道:“还是别温柔了吧,啊!” 他还没说完,就被方泽析猛然顶进,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吟。 彼此熟悉的身体一旦结合,极致的快感便席卷而来,几乎不需要任何磨合,便能遵循着记忆触摸到最敏感的那一点。 “夏扬……夏扬……”方泽析把自己放纵在情欲里,快速而疯狂的律动。 夏扬微皱着眉,喘息声支离破碎。 方泽析没有任何技巧地横冲直撞,狂野蛮横,很快便射在了夏扬的身体里。 “怎么了,这么快?”夏扬拍着他的屁股,微带嘲笑地调侃道。 方泽析却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俯身紧紧地抱着夏扬,高潮过后的心跳还没有平复,急促而有力地透过胸腔敲击在对方的心脏上,一跳一跳,然后两个人的心跳也仿佛重合了起来。 方泽析微微喘息着,用沙哑的声音颤抖着说:“夏扬……我真想娶你回家……然后让你帮我生孩子……夏扬……” 听着这种天雷滚滚的台词,夏扬张嘴便想反驳,却被一滴咸咸的液体烫到了嘴唇,像是汗,但又更像是眼泪。他伸出舌头把那滴液体舔掉,睁开眼看着方泽析,却发现对方双眼通红,眼里一片朦胧。 “怎么了?竹签儿?你怎么了?”夏扬有些惊慌,心底里一阵一阵地发凉。 “别问,现在别问。”方泽析从夏扬的身体里撤出来,用手摸着他仍未发泄的硬挺,轻轻地说,“对不起,我都只顾着自己……你进来吧。” 夏扬愣着不动,方泽析便自己抬臀要往下坐。 “等一下,润……润滑剂掉在座位下了……” “不用了,就这样。”方泽析从夏扬的股间捞了一些粘稠的液体,伸手给自己草草地做了两下扩张。 车库里灯光昏暗,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让夏扬看到了那进进出出的手指,即便知道方泽析的状态不太对劲,但这样前所未有的动作还是让他血脉喷张。 缺乏足够润滑的甬道让夏扬觉得特别紧,箍得他几乎就要马上射出来。方泽析倒抽一口冷气,皱着眉停顿了一下,便又咬牙继续动作。 到底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guntang的东西汨汨流出,不多,但夏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抱着方泽析,满心的惊慌失措。 “痛……”方泽析眼里的泪水开始毫不遮掩地落下,他上上下下地动着,最后趴在夏扬身上,带着哭腔说,“你来。” “竹签儿……” “狠一点,别停下来。夏扬……夏扬……我喜欢这样,真的,很舒服,我喜欢……不痛了,已经不那么痛了……夏扬……” 面对这样的方泽析,夏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尽力地满足他的要求,以期狂烈的性能够抹消他心里的悲哀与疼痛。 方泽析低下头与夏扬急切地接吻,吻里有着咸味,落到喉咙里却成了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他发出轻轻的呜咽声,夏扬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舒服还是难过,也不想去分辨。 就这样吧,竹签儿,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只要是方泽析的要求,夏扬都没办法拒绝。 他们做得很疯狂,夏扬射过一次之后两人匆匆忙忙地套了外套裤子上楼,刚进电梯方泽析便又将夏扬压在了墙上,再次纠缠。 火热的气息驱散寒冷,他们一定都已经开始发烧,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世界都像是要毁灭一般,火山喷发,熔岩四溢,烫得连皮肤都要灼伤,一直伤到内心深处。 身体确实比心要诚实,在尚未心动之前,身体就已经喜欢上了他的声音和他的气息,明明早就有了反应,却为何偏偏视而不见,于是少了那么多时间,那么那么多可以在一起的时间。 看清一切的时候不愿错失,如今却不得不放弃。 即便要放弃,却也还是这样地不甘不愿,想再纠缠一次,不,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这样再纠缠一辈子。 夏扬……夏扬……夏扬…… 以后会不会想起这个名字就开始痛,还是真的能让时间治愈一切。 不想忘记,不想被治愈。 身体上的痛能遮盖住心里的痛,于是痛不再那么痛,变成了无休无止的沉迷。 什么都忘了,只记得那个人在身边,抱着自己,真实而温热,一次又一次地,血淋淋地楔入。 然后再拔出去,再一次血淋淋地痛彻心扉。 难过在心里翻江倒海铺天盖地,却偏偏无可奈何。 我爱你,我那么地爱你,爱到不愿意放手。 我不爱你,我不够爱你,还是不得不放开。 他终于明白圣诞节那天夏扬说的那句“我也不是那个人吗”是什么意思。 奋不顾身的那个人。 奋不顾身。 可他做不到,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泪随着疼痛一滴滴滚落,他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脆弱的样子。 也许他根本就是懦弱的,不过是一直在伪装着强大。 他从来没有强大过,他什么都不敢做。 抵死缠绵,只能如此。 也许这才是末日前的狂欢。 方泽析只在上方一次,接着便开始无休止地要夏扬抱他,一次又一次。 那种疯狂感染了夏扬,从车库到卧室,一路绵延,不愿分开。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才终于躺在床上,昏沉睡去。 这一夜终于开始同床异梦。 第二天早上仍是方泽析先行醒来,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和夏扬分开了,从此以后再不相见,他却躲在角落偷偷地看着夏扬,看他出入私人会所,身边的男孩一个接一个地替换,每一个都长得像他却又不是他,那张相似的面孔逐渐淡化,终于变成了别人。 他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夏扬那双修长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每一个指尖都长着粗糙的茧子,rou眼看不见,却早已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那是一双弹奏吉他的手,如今成长起来,用来批阅文件,用来保护别人。 他们无论睡前的姿势如何,到醒来时总会变成夏扬从背后搂着方泽析,将手放在他的腰腹上,占有性地圈住。 方泽析想抬起夏扬的手挪到一边,动作到一半却停顿下来。 从来都是他先清醒过来,然后甩开夏扬,起身离去。 从来都是。 方泽析难过地抓着夏扬的手,按在腹上,让他搂得更紧。 夏扬被他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说:“竹签儿,怎么了?” 方泽析在夏扬的唇上亲了亲,不含情欲,温柔缱绻,不舍里却又带着几分决绝。 然后他起身摸出外套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放在嘴边。 白茫茫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