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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当晚,柳母就打电话给同事购了好几十斤的土猪rou,又顺带让她物色点土鸡、牛rou等等,打完这通电话,又联系了药店老板买了燕窝、海参、鱼胶等等一大堆补品。 这是打算给柳溪大补。 面对父母的关心,柳溪深感愧疚,她往体重秤上一站,自己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只有42公斤。 这一个月她瘦了整整12斤。 柳溪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本婴儿肥的脸蛋已经瘦出了尖下巴,而那双眼睛肿得和核桃似的,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空洞,再加上苍白无血色的面容,简直就像是行尸走rou,这大半夜走在路上准把人吓到。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原本还有点动摇的她,最后还是忍住给岑墨发消息。 可是她又很难受,无法释怀,想找人倾诉,然而翻遍通讯录才发现,她已经很久没和自己要好的朋友联系过了。 以前,她们会约她出去玩,可在她几次拒绝之后,大家就不来找她了,就连她们拉得几个吃喝玩乐的姐妹群,都很久没人说话了。 但她整颗心放在岑墨身上的时候,曾经的朋友在不知不觉中都远离她了。 等她现在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变得孑然一身,可悲到连一个可倾诉的闺蜜都没了。 柳溪抹着眼泪,恍惚间抬头,看到自己书桌上一个发旧的笔筒。 那是小学的时候,他送的。 柳溪把它收起来,放进了抽屉里,然而抽屉一打开,发现还有手摇削笔器、好几块橡皮擦、水彩笔、钥匙扣、储钱罐…… 无一不是岑墨送的。 从小到大,他送了她非常多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她每一件都格外爱护。 她找了个纸箱,把整个抽屉的东西都倒了进去。 全是他送的,不想再看到了。 她再打开第二层抽屉,有被她写满了日记与的作业本、信纸,还有和岑墨一起拍的大头贴、相册…… 全与他一起的,不想再看到了。 她又找了个纸箱,把整个抽屉的东西都倒了进去。 她再打开最低的一层,门关的有点紧,用力一拉,哗啦掉出了一本发黄的校刊,里头厚厚的一叠书报,都是刊登有岑墨的校刊、报纸、板报…… 她又又找了个纸箱……没纸箱了,她把这些书报清理了出来,用绳子扎在一起。 把书桌整理完后,她又看了看书柜、衣柜…… 整理了一堆又一堆与他有关的,几乎搬空了她的卧室,想要把这些藏到床底下,她看不见的地方去。 最后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发现连床上四件套也是他送的……她又崩溃地哭了起来。 想要把一个在自己记忆里十几年根深蒂固的人剥离出去太难了。 她像是跌入了绝望的泥潭,怎么也爬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2分留言送红包!!偷偷告诉你们,本作者超级小透明,趁着我还没出名的时候,你们多多留言,让我眼熟眼熟,收获培养未来大神的快乐(在说什么梦话 第15章 岑墨与ProfessorBrowning的视频结束,又处理了一下钉钉、电邮,已经凌晨4点了。 平时这个时间点的A市,天已经蒙蒙亮,高高悬挂,而S市的窗外还是一片浑浊的黑色。 他躺下之前,习惯性地检查手机消息。 平时他解锁手机屏幕,总能在微信图标右上角看到未读消息的数字,没有一次是少于十几条的。 其中99%都是柳溪发的。 而今天竟然连一条晚安也没有。 以前,她总是要他睡前给她发晚安,哪怕是与他闹脾气也会发,如果她没得到消息,就会打电话来吵他。 他觉得很烦人,说过她几回,后来她说怕他哪天猝死了都没人知道,他没再说她什么,默许了她这种行为。 而今天,她破天荒地没发一条消息,没打一个电话,真的销声匿迹了。 他想她还在气头上,说不定冷静了几天就好,以往不是没有与他闹过别扭,不过没有一次超过4时,就像上次她提分手,不也很快就好了吗? 他很清楚她性子,就是小孩子闹脾气,哪有多大的仇? 过几天再看看。 先睡觉。 这一夜,岑墨睡得不安稳,醒来时天刚亮,他看了眼手机,居然才睡觉了两小时。 他想大概是左脸不舒服,一有压迫感就疼,所以翻来覆去的就睡不好。 他又躺了一会,毫无睡意,只好起床。 洗漱中发现脸的印记还没完全消退,但至少看不出是巴掌印了。 收拾妥帖了,他拧着电脑包下楼吃饭,然后去工程院。 又是忙碌的一天。 人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事,何况是一件岑墨没觉得多重要的事。 就这样过了两周。 岑墨的生活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还是两点一线地行走在公寓与实验室之间,为自己的毕业论文与MIT的事忙碌着。 这段时间,他忙得恨不得把一人拆成两人来用,白天在搞论文,半夜在与MIT的教授开会,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 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生活过于安静了。 他依然保持着每天睡前检查微信消息的习惯,甚至比以往带着更强的目的性,但柳溪至今没发过一条消息,以前,她把他的微信当个信箱似的,什么话都发给他。 从早到晚,吃喝拉撒都能说出个花样来。 从来都不管他爱不爱听,愿不愿意看。 有时候一天能汇报七八件事给他听。 真的是很聒噪。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消息就变少了,汇报的内容不再像以前那样竹筒倒豆子似,开始有筛选了。 他点开聊天框,消息还停在两周之前。 眨眼的时间,已经两周过去了。 她没给他来过一条消息,没打过一电话,一点不关心他是不是真的猝死了。 看来她是真的要分手,不是冲动而为。 岑墨看着与她的聊天框,想给她发一条消息,但又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手机关了。 他想,这次她脾气真的挺大的。 虽然他还是不理解她到底在气什么? 气他不与她汇报行踪? 他们每天晚上都保持联系,她又不来找他,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而且他就去两天而已。 那是气没告诉她去mit留学的事? 一开始是因为这个事情还没确定下来,如果说了结果没去,不是多此一举吗?再则说没说与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不同意,他就不去了吗?他也没想一直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