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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等收到正式的邀请函再说。 他甚至还考虑到时帮她把签证一起办了,她就可以在他留学期间来旅游。 他知道柳溪特别喜欢看动物,她最喜欢看的节目就是。 他听裴佳与别人聊天中提过黄石公园的动物一点也不怕人,牦牛脾气大地在马路上横行,麋鹿在人多的度假区里蹿来蹿去,而棕熊会来翻度假小屋的垃圾桶……他想到时候要带她去看看。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 裴佳都说他整天瞎cao心,他现在想想也是,他还在用以前的眼光看她,把她当个小孩对待,要不是这样把她惯坏了,也不至于被她打了一巴掌,还敢反问他对她哪里好。 这么一想,他更不该去找她了,等她冷静了,清醒了,就会和以前一样回来找他,到时候他还不能马上原谅她,必须教训几句才行。 这一等,便等走了四月,迎来了五月,等到了微信长草,都没等来柳溪一条消息。 某日夜里,安静的公寓里响起了一阵铃声。 岑墨立刻瞥了眼手机。 是岑母。 他压下心中浮起的失望,镇定自若地接起电话。 岑母先是对他近况关心了几句,便说道:“下个月底,你爸要做50岁生日,想请一些人吃饭,你帮忙联系下裴佳与柳溪,让他们一家都来吃饭。” 岑墨不露破绽地说道,“我觉得你们直接联系裴教授和柳叔比较好。” 岑母想了想,“那裴家我们联系,柳家还是你来说,你是溪溪的男朋友。” 岑墨没吭气了。 岑母没听见他声音,以为他不懂,挑明道:“妈这是给你在他们家面前表现的机会,懂?” 岑墨想到柳溪已经一个月没和他联系过,就有点不痛快,敷衍道:“知道了,等我忙完这阵再说。” 他以前就算再怎么不及时回她消息,也不会超过一天,而且每次看到都回,什么时候把她晾过一个月了? 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闹什么。 也不知道她这个月生理期怎么度过的,还会有别人像他这么好,大半夜帮她买卫生巾,买止痛药,送她去医院吊水的? 等她到了这时候就一定想起自己的好了,是不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打过的巴掌感到愧疚? 一周前,柳溪的父母非常担心女儿的情况,见她这几天学校不去了,也没与朋友来往,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 她买了那么多食物与补品,她几乎都是吃了几口就说不想吃了。 柳母想起古主任之前交代的,让她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如果情绪波动太大,容易搏动不规律,造成心率不齐,严重则会危及生命,柳母不放心地给古主任打了电话。 古主任回忆起复诊的时候,柳溪说过一些很焦虑的话,他便建议柳母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柳母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又联系了之前给柳溪做心理治疗的医生。 因为怕伤到女儿的心,柳母委婉地给她提议看心理医生的事,没想到柳溪没有什么犹豫地答应了。 她已经哭了一个星期,早把眼泪与脑子里的水一起流干了,她也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需要振作起来。 自那日分道扬镳,她就再也没有岑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她不清楚岑墨是否给她发过一条信息,或者打过一个电话,因为她已经断了所有联系方式。 但想想说不定还有一种更凄凉的情况,那就是他压根还不知道自己被删好友了。 毕竟没分手前,他也是常常忙得杳无音信,过了好几天才想起她这个人。 她现在还会时不时想他,忍不住要打听下他的情况,但也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过。 如今她割舍不下的,不是因为还喜欢着他,而是觉得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时间与青春全都浪费了,是内心的执念,让她放不下。 如果自己无法走出心理阴影,那看看心理医生也是好的。 她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自虐。 在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后,柳溪的情况好转了一些,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五一之后,春季校招也落幕了,今年毕业的同学基本都拿到了offer。 沉寂许久的高中班群被一个红包炸开了。 有人在群里庆贺班长拿到了大厂offer。 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纷纷冒泡。 大家纷纷活跃起来,互相了解近况,并组织毕业聚餐。 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起了岑墨。 【岑墨也是今年毕业吧?怎么没听说他去哪里入职了?】【对哦!咱们的网红学神去哪里高就了谁知道?】【@柳溪@吴凯峰@徐逸你们都是A大信息学院的肯定知道吧?】那两人都说不知道,而柳溪没回。 一提到岑墨,更多人冒泡了。 【哇哦,岑学长已经这么牛了,还要继续深造啊?】【不知道岑学长找女朋友了没有?】 【没有吧,我们计系都忙死了,哪有空谈恋爱!】【我好像听说他和他实验室的学姐在一起】 【我好像也听过这个传闻,是MIT的学姐,也是大神】柳溪看着他们热烈的讨论,心里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 看看啊,明明在一起了大半年,却根本没有人知道,反而是裴佳天天与岑墨出双入对的被传出一堆绯闻。 她不由生气了起来,但很快又平复了。 关她什么事,就是他们俩真在一起,也与她无关。 虽然她到现在还会介怀为什么这人分手后就真的就没来找过她,两人好歹十几年的相识,可见这男人是薄情的很。 通过分手,也让她再次认清了这个人。 也好,死的够彻底,死灰复燃的可能都没了。 这样的日子就到了6月初。 考试、答辩、毕业…… 柳溪忙忙碌碌着,本科生涯即将落下帷幕。 岑墨盯着与柳溪的聊天框。 迄今为止,已经整整2个月没联系他了。 这段时间,他不知道点开多少次与她的聊天框,期间微信推送了几次未读消息,他都没法忽视心里的期待,可是每一次打开,都是裴佳。 然后,他就面无表情地把裴佳删了好友,并正式通知她,有事电邮、钉钉找,别老微信微信的。 常年静音手机的他,甚至设置了消息提示声。 可是,从他删除裴佳后,那个绿色图标的右上角就再没有亮起过未读消息的红点,提示声也从未响起过。 眼看岑父寿辰将至,岑母打电话来催促的频率越来越高,他找不到借口拖延下去了,到时候柳溪一家人都没出席,这事肯定就捅破天了。 岑墨实在没办法,必须给柳溪发消息,但又不能放低姿态,在斟酌了许久如何发送之后,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