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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那是不是跟他的特殊身份能牵扯上,所以才这般不能事事点明?兴许以后,就透彻了呢。他总归会有把一切同自己讲清的时候。 本来是想气势汹汹的问下去,关于那个暗中情敌的事的,可现在听温浮祝这么一言,便知就此打住才最为明智。 因此谢常欢强压下心头所有话,伸手去抓牢了他的手,「温浮祝,我不会让你后悔跟了我的。」 温浮祝冷笑一声甩脱他的手,「谢常欢,你还敢跟我玩声东击西这一招了。」 「欸?」 「是你跟了我,今早你还信誓旦旦同我讲些甚么将来随我呆在茶渡小筑,呵,好你个谢常欢,晚上便打算跟我说你今早全都是在扯犊子的?」 谢常欢一愣。 心说这人果然如老风所言的那般斤斤计较。 可是斤斤计较的他喜欢!这证明他是十分在意自己的,连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认真记住呢! 於是忙不迭改口,「是是是,我没后悔跟了你。」 ——这话一出口才觉有点情急,总觉得自己入了一个天大的套子,可诚如温浮祝刚才所言,他现在翻不了供了。 只好干瞪着眼摆出一副吃瘪相来。 温浮祝这才略恢复点当初的温和善意,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谢常欢,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温浮祝那套规矩得改改了。」 「欸?!」 「比起你不放心我……呵呵,我顶多是看起来招人的样子,也都是别人来招我。我回敬他们,只不过处于自保罢了。不像是你,你净会出去招惹别人、所以从今天起,你让我看见你摸别人的手,我便回来剁你的手。」 「欸???!」 怎么好像搬起个巨大的石头直接砸死了自己的感觉啊?! 温浮祝内心冷笑,他身上是有很多谋客不能有的缺点,但同样,他身上也有作为一名谋客来讲,最为出色的优点——谁不知道,攻心为上这一说? 而谢常欢的那群朋友素质果然也太低了,自己长得像是个招人的样子,那他谢常欢就不像么? 谢常欢只不过比自己更咋呼更泼皮一点罢了,自己只不过习惯使然的喜静罢了。 怎的就要莫名被污水泼上身? 温浮祝其实到现在还存着点当初的小孩子心性——正如他愿做隗昇的谋客,只因当初那群人黑心,黑走了他的亲人、恩人,所以他才发愤要做比他们更黑的那个暗中黑手。 是了。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懂了那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恶鬼才配与恶鬼一斗生死,毕竟座上金莲都是要靠大智大悟去感化世人的,他们忍常人之不能忍,渡常人之不可渡,可他温浮祝甚少能忍,甚少能渡。他不相信这一套的——要怎么去相信?在隗昇的寝殿里夜会了一番梁上君子,你要信他是在这错乱纵横的弯曲小道里迷了路,还是更偏向于这人是为了甚么情报,抑或单纯夜袭? 并不是他真的就想去算计别人,而是他必须自封六欲七情,凡事做最坏的考量,布最能力挽狂澜的局。 他要做的,本也就是变成诡恶泥潭里最恶的一只厉鬼,他要去和那些黑暗厮杀,他成就一个大恶是不假,可若是隗昇平稳,他便又能及时压下自己的这股子恶。 所以,恶的最极面,亦是大善。 不过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究竟是善还是恶,正如世人所谣传之江墨几多不好,他也不怕将来有人会泼他些甚么脏水——那些同自己压根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啊,他们的话,他又做甚么要去入耳呢? 清者自清,明者自明,他温浮祝一点也不喜欢去招惹别人。 但你若是招惹过来了,不奉还回去千百倍,我他娘便将头拧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正是靠着这样心狠手辣的手段,所以得罪过温浮祝一次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是能有命得罪他第二次的。 他这个人,一点也不喜欢给别人留后路。 此刻恰逢谢常欢自个儿作死,如此大好时机,他也一定不会给他留后路。 不将他后路挨个彻底的封死了,逼得他将来不得不随自己走,不得不跟他身边那群所有有的没的人斩断干净,他便以后也跟着谢常欢姓了! ——早就警告过你的,千万别招惹我。 你还偏偏不信。 这不,报应便来了。 「老温,除你之外,我之前也没喜欢过别人的。」 「哦,」温浮祝不冷不淡的应了,「那你就敢保之前没有喜欢过你的吗?」 「啊?!」 「虽然死者为大……但是你今晚让我十分的不开心,我也只好把陈年旧事拿出来同你扯一扯,不多说别的我後来认识的,只说先前的,再言句不敬语,当初十三寻有没有喜欢过你?」 「天呐你在想些甚么?!」 甚么球球蛋蛋的玩意啊十三哥为甚么要喜欢自己?!只不过是关系比较好的酒友罢了!酒友而已! 「喝醉了有没有同床睡过?有没有酒后乱性?毕竟你是个断袖。」 「不是老温你……想的有些过了……」 「我想多了?」温浮祝更是狠收臂膀,将他的脸迫的不得不可怜兮兮的抬起来仰望着自己。 这才又继续冷声道,「聂白又喜不喜欢你?」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甚么鬼啊!」 「谭谌喜不喜欢你?」 「……温浮祝你该去看大夫了。」 「秦娘喜不喜欢你?」 「老温我不喜欢女人。」 「那之后还有我从未从你口中听闻的那些个朋友弟兄的名字吧。」 温浮祝松开了谢常欢,将他一把推远了,这才转过头去,哑声道,「真若论起来猜疑,我猜你一颗心到底放不放在我身上,可比你猜我要累多了。毕竟我没甚么朋友。」 「你将来没了我的时候,你一甩身照样鱼入大海,有这么多颗水珠供你存活。」 「常欢,可我没了你的时候呢?茶渡小筑里,本就只有我一个。」 谢常欢疯狂的抓头发——他不该问的他究竟为甚么要问啊他为甚么要这么作死啊! 一句老温你听我解释还没出口…… 便瞧见温浮祝又微微扭回头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所以我是不会轻易动情的。」 我若是动情,千念皆输。 纵使我还要为隗昇出力,我永远也不可能把所有感情专注的投入到你一人身上。 但是我可以将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你啊。 可你呢。 你若是对我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又如何敢赌同你道出所有实情?! 毕竟……他温浮祝之前犯过一次错了啊。 当初那个小孩子。 也是他温浮祝一生的暗刺。 总以为……不会出问题的,可恰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