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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而感到焦急。难道说,黎世翔夫妻早就死了?尸体没有体温,所以感应仪感应不到?下一秒,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就算人死了,尸体也是慢慢降温,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温度。如果按照这种推测来算,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四点了。不可能的,时间轴有定律,回到过去的时间正好是死亡时间的前一个小时,所以,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肯定是05:15。灯光!温煦想起被拧松的灯泡,急忙跑下楼梯。在楼外,他站在主案发现场下面的位置,仰头观察那扇窗户是否有灯光,诧异之余,不得不拿出手机联系花鑫。没想到的是,花鑫很快接听了电话:“什么事?”花鑫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温煦说:“老板,这里不对劲儿。我看到是黎月夕拧松了灯泡。”“离开那里,藏好。”“等等,你抓住那个人了吗?”“抓住了。稍后再说。”花鑫匆匆地挂断电话,照着地上男人的脸狠狠踢了一脚,男人发出沉闷的呼痛声,卷缩成一团。花鑫蹲下去,抓住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男人已经被打伤的眼睛欠开一条缝,紧咬着牙,死活不说。花鑫将他的照相机挂在自己脖子上,又去搜身。可惜,男人身上除了一把车钥匙外什么都没有。花鑫掐住男人的脖子,厉声问道:“不想死就痛快点。”男人吃力地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地说:“你没时间了。”花鑫闻言心里一惊,忙看了看腕表:05:41。再有四分钟,他要被时间轴带回9月24日。花鑫很镇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恨死很普通的油笔,笔端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现在你猜猜,是谁没有时间了?”男人居然不怕抵在脖子上的东西,狰狞地冷笑了起来:“你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一刻,花鑫的脸色才真正苍白了起来,一拳打昏了男人,起身朝着温煦的方向跑。——温煦被黎家的怪异现象搅得心神不宁,甚至没有遵从花鑫的叮嘱马上离开。他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站在已经没有了一点植物的花坛上,高举起感应仪,对准主案发现场的窗户。这时候,花鑫从远处跑回来,看到温煦站在花坛上,他的心落了一半。时间也到了05:44。热源感应仪显示出黎月夕离开了主案发现场,温煦随着他的移动改变感应仪的位置。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没等温煦回头去看,就听花鑫喊道:“温煦,闪开!”变化,仅仅是眨眼的功夫。05:45到了,温煦也意识到一把刀刺中了自己。第59章被匕首刺中的瞬间,黑暗与寒冷一并来袭。温煦尚不及体会这雪上加霜的痛苦,已经跌落在家中的地板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急红了眼的花鑫。“温煦!”花鑫刚刚落地就急扑上去,把温煦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沙发上,“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温煦的脸上都是汗水,抬眼地看着他……“别抱着肚子,让我看看伤口!”花鑫急着吼道。温煦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没,没事好像。”什么叫没事好像?花鑫又气又急,直接用力扯开了温煦护着肚子的双手。随即就是一愣。肚子上并没有被刺中的迹象,那些血液只是来自温煦小臂上的伤口。温煦咧着嘴,说:“你喊了一声,虽然我动作慢点也算避开一些吧,只刺中胳膊了。可惜,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也是让人非常担心的,花鑫站起身,说:“自己能脱衣服吗?”“能。”“我去拿药箱,你把上衣脱掉。”说着,急忙走向一楼的某个房间。兔子从厨房疯跑着出来,跳上沙发,对着温煦的伤口喵喵直叫,听起来真真是又可怜又可爱。温煦一边忍着痛脱衣服一边安慰兔子:“没事,就是擦破点皮。乖,自己玩吧。”兔子很乖,就趴在温煦身边不去碰他,偶尔的舔舔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安抚着。花鑫拿着药箱回到客厅,看见温煦已经把上衣都脱了下来,手臂上的伤口有些狰狞,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不行,伤口太深了,去医院吧。”花鑫懊恼地丢下药箱,将叠在沙发一角的薄毯子抖开,披在了温煦的身上。“不用去医院吧。啊,老板,那个相机是从哪来的?”“你少说几句,起来去医院。”“真的不用……”花鑫一记凌厉的眼神盯过去,温助理才怯怯地收了声,不敢不从。随后,就像个没啥自理能力的人,由着花鑫扯来扯去,扯到车上。一路飙车,不管红灯还是绿灯,温煦险些以为自己被刺中的不是手臂而是心脏。“老板,你别开太快。这点伤不算啥,离心远着呢,死不了。”花鑫面色阴沉地说:“把嘴闭上,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赶往医院的路上,温煦也琢磨明白了。老板这点火气并不全是因为他,毕竟,那个监视他们的人没办法带回来审个明白,也没搞清楚黎家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温煦也来了火气,愤愤地低声说:“糟心!”的确很糟心。花鑫暗想,那时候他怎么就没料到对方还有一个人在附近呢?如果自己晚到一分钟,温煦恐怕凶多吉少。最可恶的是,对方什么来头,什么目的一样没查明白。这一趟走的,真是——糟心!车子停在医院里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花鑫把温煦交给医生,转身去交钱取药。医生说伤口有点深,好在没伤到骨头,缝合一下消消炎,再打个破伤风就行了。虽说是小伤口无大碍,医生还是坚持让温煦住院观察一晚,在花鑫吃人般的目光下,温煦很怂地点了头,乖乖留在医院观察。花鑫多付了些钱,给温煦订了一晚的单人病房。护士扎完点滴离开病房后,花鑫才长吁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温煦看了看他的手,说:“老板,你去洗洗手吧,都是血。”花鑫看上去有些疲惫,他脱下外衣去卫生间洗了手,又打了一盆水回来,给温煦擦手。温煦满脑子都是一小时前的经历,也没心思想老板给他擦手合适不合适这种事。“老板,那个人……”没等温煦说完,花鑫就摇摇头,说:“现在不好说,你在这里好好住一晚,我得回总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