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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真是奇事!”章召头脑发懵,喃喃自语:“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凑到一处?”正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定是有人派陆有矜跟随监视!”那两侍卫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这……陆参领和那人举止亲密,不像是……不像是监视。”章召怔住,反问道:“怎么举止亲密?”“属下看到……”这人脸色倏然涨红,尴尬道:“看到他们对了个嘴儿,陆参领还抱他回家了……”“什么!”章召脸上红白交错,联想起那场大火,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好你个陆有矜,放一把火扰乱视听——之后就来个金屋藏娇,你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又冷笑着沉声吩咐道:“那也无妨,你们再多找两个人,动作利索点!”作者有话要说:老陆啊,阿临也在等着你扒衣服呢,哎!第50章接剑陆有矜吵嚷了半日,终于说动谢临出门了。他们住的地方紧挨着花市和果子市,坊市里满是叫卖声,格外热闹。两人走在街上,谢临还是一脸恹恹。“为何不想看衣料?”陆有矜皱眉:“你就那几件衣裳,还是用我剩下布料做的。”“这就可以啊,大男人还挑衣服花色?”年轻人哪有不爱漂亮的?何况,他从前是个连佩饰都要亲手画出精致图样的人,怎会不在意?陆有矜骗他,说是带他去买花,等挑好了两盆兰花,就把他拉到京城最出挑的衣料铺子。谢临抱着花站住匾额下头,犹豫着停住脚步。其实陆有矜知道该小心行事,但许是谢临拘谨的样子让他心酸,他反而总想放肆。他一把拉住谢临,大步走进门。有人引着他们到楼上,真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衣料店,将近五丈长的纱制屏风上绣满了月白色的如意纹,人从其中走过,仿若穿梭在天空的薄云之中。地面上也暗嵌了瓣形花蕾,让人没来由的放慢脚步。穿襦裙梳双髻的女子缓步上前,给他们倒茶。这家店生意好,好几个人在等着量尺寸。那女子给他们一个闪锻做成的双鱼式香囊,香囊正面用线勾勒了采薇二字。陆有矜拿在手里,一回头,正巧看到谢临的视线久久落在上面。陆有矜笑笑,把香囊递给他。谢临接过,用手指轻轻抚摸那昂贵的闪缎,许久不说话。椅上坐着四五个很年轻的贵公子,正喝茶,看起来像这里的熟客。陆有矜摇摇头,他原本还想两个男人来挑衣料定会尴尬,没曾想竟有这么多男子……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熏香熏得陆有矜太阳xue都疼了,终于有人念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有拿到采薇的客官吗?”他们走到里间,一个保养极好的男子迎上来,他穿着松散的白纱长袍,腰系了个红缎的香袋,对谢临道:“您站过来。”谢临笑看陆有矜一眼,乖乖站过去。那人细细地量了臂长,肩宽……写了几个数字。陆有矜偏头看看,笑道:“长高了啊。”在生人面前,谢临只翘翘嘴角。看他一脸的故作沉静,陆有矜就想上手捏。那男子引领他们去挑布料,不同别的衣料店,这家挂出来的成品极少,大多衣料被剪裁成方形放置在阁上,还有不少衣料只贴出一角,显得很珍贵似的。“您想做什么衣裳?”那人循循善诱:“您先定主色?宝蓝,普蓝,月白,瓦灰……公子您面皮白,穿眼下最时兴的宝蓝好看。”“恩……我们先看看。”谢临被这满屋子的颜色闹得眼花缭乱,没了主意。那男人又道:“您可以先看料子,您看这松绿地的,您穿俊俏!还有这品月色适合做氅衣……”陆有矜低着头,认认真真挑料子,他被那绯色衣料吸引住了目光,不知为何,只觉这颜色很配谢临眉舒目展的模样。那人捂着嘴笑:“这位公子,您手里拿的妆花锻,闺阁女儿家穿的多,不过您可以和皂纱配,也好看的。”陆有矜慌忙撇下那料子,面色赤红的摸摸头,这竟然是女人家穿的……这么多讲究,他这大老爷们还真不懂。一转头,谢临正站在挂着的礼衣面前,专注凝望。陆有矜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那是件过肩通袖的衣裳,掺了金线,用手轻轻一抚,流荡的金丝闪出粼粼的波光。陆有矜走上前:“喜欢吗?”谢临低头,反射在他眼中的光芒就像流星般坠落了,他淡笑道:“没有,太张扬了,只是看看。”陆有矜道:“那你想做什么样儿的?必须说!”谢临抬起头:“那就做一件元青色的外袍吧。”“哎哟,那么重的色,把您的风华都遮住了,俊俏的年轻人怕什么张扬呢?穿这种料子才衬肤色呀。”夕阳西下,两个人拿着刚买的花回到巷子。谢临捶捶肩:“好累,不想洗澡了。”陆有矜用头抵着他的脸颊,悄声道:“没事,我抱你去洗。”谢临压低声音:“找死啊。”陆有矜把谢临抱紧,闭上眼睛亲他的后颈,含笑轻声道:“今晚想找死,成全我吧。”月色洒进静谧的小巷,也照亮谢临脸上意有所指的绯色,他低下头正要说话,却猛然看见青石板上似有两道人影闪过,疑惑间扭头,只觉身子被人拉扯的一偏,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竟是两寸宽的利剑直刮着鼻梁骨掠过。陆有矜护过谢临时已醒觉。他未佩剑,利落一撩衣襟,脚尖点地朝二人飞掠而去,那两人慌张中忙丢下谢临,双双迎战。陆有矜身子轻灵,总在剑尖扫至时凌空而起,两人一同上场,竟也没能伤他分毫。谁曾想从屋檐上又纷纷落下几人,一人手拿短匕,直向陆面门劈去。谢临望见陆有矜向来□□紧绷的肩背向后弯曲成柔中带刚的弧度,竟韧如弓弦。这次又未得手,几人一对视,果断不再和他纠缠,掉转方向朝刚站稳的谢临刺去。陆有矜一抖袖,倒提花罐向他们掷去,那人慌忙拿剑格挡,罐子在碰到剑尖时应声破裂,迸裂的碎片力道不减,扑哧几声闷响,四五个人已应声倒地。陆有矜纵身跃去,想去捡两丈外地上的剑,剩下的几人哪能让他得逞,纷纷围住他提剑急攻,陆有矜手中无剑,难免受制于人。长剑纷乱,有剑尖向他左肩削落,一个侧身不及,剑尖已刺入陆有矜胳臂。陆有矜眉头蹙起,正在这时听谢临朗声道:“有矜,接剑!”话音刚落,剑已划过夜色,陆有矜飞身而出,在空中扬手挽住剑柄,嗤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