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沈承屹之后没课,听说推掉了晚上同事的聚餐。同事依然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被沈承屹用了七七八八的话搪塞过去。 一路上陈阮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对沈承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一下子跑来他的学校。他也没问,两个人在这种时候总会有一种默契。 沿着马路一直向下走,尽头的片小区就是陈阮家。入秋的时候晚上凉,陈阮把外套脱下,披在沈承屹身上,他的睫毛随着动作轻颤。见他停下脚步,陈阮偏过头,攥住沈承屹的手,十指交握,她问他怎么了。 沈承屹摇摇头,眼眶泛红,目光落在她的大衣上,“阮阮,我不冷。” 陈阮在他手心轻轻掐了一下,顿了顿道:“我知道。”然后又懊恼自己说话不过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走到了陈阮家楼下,“要不要上去坐坐,舟姐前阵子搬出去了,现在我一个人住。”陈阮指了指楼上,望向沈承屹,算是邀请。 陈阮住的小区很大,这个时间还有不少人在楼下饭后消食。人来人往,她也终于听到了沈承屹的回答,“好。”沈承屹没松开攥着她的手。他手心出汗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 电梯的数字不断跳动,这下陈阮才仔细得看了沈承屹。他还是一样,从她十二岁见他就长这样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都不会老似的。陈阮总说他好看,是真的,这么多年她跑好多地方演出,也见了一些明星,小鲜rou,成熟那挂的。连许子炀都有对象了,所以乐队几个也不知发什么疯,一直cao心她的感情,没少给她介绍。 说谈一下也行,谈一下没准就喜欢了呢。 对,还有李思砚,也找过她。说既然陈阮喜欢的人和他长得像,那就不能和他试试在一起。 陈阮都拒绝了,她说不像。大概是那时候被“她到底爱不爱沈承屹”的问题冲昏了头,无意救他的那次,不过是让她更加确信了心里的那个答案,希望他别误会。 乐队那几个问她,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至少有个标准。 陈阮淡淡道,“白衬衫,向日葵。” 几个人说算了,连个人都不是了,那去小区楼下花坛里面找吧,没准儿里面有种向日葵的。 想到这里陈阮有点想笑,于是嘴角忽然翘起,电梯也到达11层。顶楼,一百一十平,三室一厅,其中一间被她改成了乐器房,带了个天台,陈阮一年前买的,这儿的房价还行,她这两也赚了钱,来看房子的时候,一下就被顶楼的天台吸引住。 她问中介漏不漏水,中介说不漏,现在的房子哪有漏水的。陈阮当她没骗自己,就买了。 反正漏水再说。 陈阮不怎么呆在家里,基本上都去乐队工作室,家里面没怎么收拾,也不乱,就是没什么生活气息。沈承屹把鞋子放到门口,连同她的一起整整齐齐摆好,陈阮无意间瞥到,得,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强迫症。 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穿这双吧,还没人穿过。”沈承屹点了点头,换好鞋子,整理衣摆,将外套挂在入户处。陈阮说去倒杯水,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就站在门口,于是皱眉将他一把扯到沙发上,“坐啊。” 忽然想起前阵子,许子炀女朋友来乐队给他们买的水果还在冰箱里,陈阮不爱吃水果,一直都没怎么吃,想着沈承屹爱吃这些,于是抬起头望向他,“我去洗个水果,等我。” 四下安静,只有水流的哗哗声。陈阮家客厅没安主灯,于是借着昏暗的客厅光,陈阮借着微弱的灯光,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那人,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碰撞。 陈阮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一下下的,敲击着胸腔,然后重复,回荡,作响。 她看着沈承屹慢慢起身,一步步向她走来。在那瞬间四周的声音似乎都变成了风,温柔的,席卷着他们之间经历的所有。沈承屹从她身后抱了她,手臂缓缓抚上她的腰,声音颤抖道:“阮阮,还需要我,照顾你吗。” 明明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陈阮的眼泪掉了下来。沈承屹吻上她的唇,一寸一寸,像是在哄她,他轻舔着她的眼泪,轻声向陈阮说着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阮阮。 陈阮的眼眶泛红,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扭过头不去看他。沈承屹与她接吻,从厨房到沙发,再到床上,他单手解开自己上衣衬衫的纽扣,打底,一丝不挂,脸颊染上一层红晕,仰头喘息。他太知道陈阮的软肋,所以每次对于她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沈承屹的下面很快就硬了,顶着陈阮的小腿。他颤抖地在她耳边喘息,一次次挑战着陈阮的极限,沈承屹含着她的耳垂,在口中小心的吮吸,轻颤地说,“阮阮,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吗。” 于是陈阮发了疯,狠狠地骂了句cao。翻身将沈承屹压在身下,将他最后一丝遮挡扯下,于是他完完整整暴露在陈阮的面前,几乎是同时间的,沈承屹发出一阵闷哼,他学会了迎合,迎合陈阮的一切动作。 她手指粗鲁的塞到沈承屹口中,津液湿滑黏腻,他的眼角渗出泪,却只发出呜呜的叫声。陈阮满意了这属于他的人工润滑,将手指插入他一张一合的后xue,顺着湿滑的rou壁一寸寸深入,拔出,在他的敏感处被她摩擦了一遍又一遍。 沈承屹没忍住叫出声来,他叫床的声音实在好听。他的睫毛颤抖,仍然在迎合陈阮的动作,又将臀rou翘了翘,以让她更好地进入。 陈阮俯在他耳后,颤抖地顶着他的后面,在他的耳边喘息,反复地念着沈承屹的名字。 他本来皮肤就白,腰细,腿长,每次zuoai的时候浑身都染上情欲的红,尤其是眼尾,色情的不行。xue口的抽插声,进出的水声,与两人彼此的喘息声交替,结合在一起。两人身上都出了汗,湿滑黏腻,沈承屹的指尖几乎要陷进陈阮肩膀的皮rou里面,不疼,但是让陈阮爽到要疯掉。 沈承屹的主动就如同给她的情欲找到了可宣泄的出口。他被陈阮搞得不知道射了多少次,yinjing还是硬的,前端渗着透明的水,被陈阮擦掉,然后又流下来。但仍颤抖地说还要,要更多,要陈阮把他全部占有。 陈阮将他的双腿大张,于是风光全部暴露在她的面前。她在他胸前反复的舔舐吸吮,下面的动作未停,沈承屹的呻吟声被她全部吞没,一下下压碎在这场酣畅的性爱里。 此刻没有误会,没有离别,没有赌约,没有什么狗屁的伦理道德。 只有他们,只有沈承屹和陈阮,他们此时相爱。 就足够了。 做完之后沈承屹躺在陈阮怀里,仰着头和她舌吻,湿滑的舌尖不断舔着她的,在她的唇齿上流连,反复蹭弄。沈承屹的本领见长,陈阮觉得好笑,想去调戏他:“沈承山,几年不见,怎么进步了这么多。你这些都哪里学来的。” 沈承屹的耳后蹭的一下红了,本来就害羞,被她这样一说干脆把自己脑袋蒙在毯子里,毯子里面穿出闷闷的声音,“网上,电影里面,他们都这样。” 陈阮笑了,她把蒙住的毯子拿走,把沈承屹抓起来亲。他们一起看窗外的月光。他身上各处除了脖子,其他地方红痕遍布。陈阮喜欢在他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反正总要标记一块地方。她说这样,沈承屹就只属于她自己。 他总是任由着她欺负,以前是,现在也是,疼也不吭一声。陈阮困了,开始迷迷糊糊地说一些自己也听不清的话。 她说:“沈承山,你怎么来这里也不告诉我。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但其实是个胆小鬼,比我没好哪儿去。” 她说:“沈承山,我那时候管你叫老婆你还不同意,你不是我老婆谁是啊。” 她小声嘟囔着,“老婆别走呗,你走了我就没有老婆了。” 沈承屹望着她的侧脸,双手搂住陈阮的腰,向她那边轻轻蹭了蹭,模糊地应道:“嗯,在呢。” 他顿了顿,不露痕迹地擦去眼角的泪,轻声道:“你老婆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