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泽花,良花过去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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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骤降,休息日的樱木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半梦半醒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不断换台。手机突然响起的新消息提示音让他打了个激灵,伸手摁亮屏幕,昏暗房间内瞬间亮起的强光激得他眯起眼睛,朦胧的视线中不断有消息气泡冒出来。 泽北:你在干嘛? 泽北:[图片] 泽北:[图片] 泽北:外面太冷了 泽北:要不你来我家吧 泽北:或者我去你家 泽北:你在干嘛 泽北:还没醒? 泽北:理我 泽北:T T 樱木砸了咂舌,点开图片,照片里的泽北显然是刚结束晨练,身上的运动服被汗水晕湿了一大块,他些微撩起了上衣下摆,露出线条明显的腹肌和两道半遮半掩的马甲线,以及那分量十足的宽松运动裤都遮不住的一包。 sao包。樱木骂了一句,缓缓在对话框里输入回复。 樱木:不想出门,不要,不准来 泽北:还记仇呢?上次玩过头是我不对,我也给你道歉了啊 泽北:再说你不是也很爽 樱木:滚!! 用力敲下一串感叹号,樱木又点开对方的头像,是泽北的自拍。臭美的家伙,他撇撇嘴,毫不犹豫地下滑到最底下,点下拉黑后关机睡觉。 再次显示发送失败后,泽北确认樱木又把他拉黑了,不用想电话肯定也是不会接的。自觉无趣地甩开手机,因为前一天睡得饱,今天他起得很早,回到家后给养的宠物猫开了个罐头,手下轻柔地给猫顺毛,自言自语道:“还说过来的话就一起吃饭呢。” 虽然被拒绝是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抱有幻想。他都想好了,如果樱木来他家的话,他俩就先一起去超市采购,回家后又一起在厨房里做饭,挤在一个水槽边,胳膊贴着胳膊,手碰着手。樱木可能会被他这一通上下其手弄烦,暴躁地甩手不干。这时自己再去说好话,搂他,亲他,舔他的耳朵,樱木的耳朵很敏感;再舔他故意抿紧的软软的嘴唇,把舌头伸进他湿热的口腔舔他的牙齿,把他亲到唇瓣肿起来,亲到下巴上流的全是含不住的唾液。这个时候樱木肯定被他亲湿了,只得半推半就地靠在橱柜上被他扒下内裤,然后他会把中指插进下面的那道缝隙,拇指和食指揉搓着阴蒂。等樱木先高潮一次,他就会抬起对方的一条腿从侧面把roubang插进去。虽说最初是打着吃饭的旗号,但恋人之间做这种事不是也很正常吗?干脆在做完之后吃存粮好了。 可惜计划暂时被搁浅,樱木不来,也不让自己去他家。 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豆大的雨滴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樱木烦躁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半晌也没能拔出来,又滚了两圈直至床沿,就这么趴着,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上面显示现在是下午一点。他坐起身,对比暖和的被窝,室温低到让穿衣服都成了折磨人的事。长时间的侧睡麻了半边身体,血液又开始流畅地循环,右耳却传来一阵刺痛。樱木嘶了一声,鬼知道为什么打了几年的耳洞现在都还会痛。他慢慢摩挲着耳朵,好像少了什么,下一秒猛然反应过来——长久佩戴的耳钉不见了。 倒不是说明那个耳钉是什么金子或者名贵宝石做的,只是他的耳洞很容易愈合,即使过去几年也如此,他不想再挨一次痛,并且他也就那一个耳钉。 在床上翻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连床垫都掀起来看过了,实际上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丢的。樱木绞尽脑汁搜刮记忆,上次跟泽北鬼混的时候还好好地戴在耳朵上……难道是那次掉了?可自己才把泽北拉黑,目前还没有服软的打算。他略显颓丧地瘫倒在床,现在需要买一个耳钉,可是下雨天出门很麻烦……他犹豫许久,最后给宫城发了消息,询问对方有没有多余的可以借给他。 宫城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他,语气平平:“我没有多余的,之前那个是唯一多出来的。” 樱木盯着这条消息垂下眼,轻轻捏着耳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屏幕,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那边又发来消息:“先消毒,别感染了。” 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吗?樱木想说,最后又删掉了,回了一个“知道了”。 樱木走到卫生间,打开灯,对着镜子偏过头,耳洞微微往外渗着半黄半红的混合液,在惨白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无比病态。他拿起棉签,喷上酒精,挤压着鼓胀的耳洞,疼得龇牙咧嘴,边叫疼边把脓液挤了出来。 把最后一张沾血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回笼觉做的那个梦。 “……看起来好痛!” 樱木仔细观察着宫城的打扮,他也想在形象上做点什么改变,青春期的孩子总是避免不了对外表的在意。当他半抱怨半憧憬地向小队长提起这件事时,对方意味不明地摸着他的耳垂,宫城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蛊惑意味:“要不打个耳洞吧,和我一样。” 樱木被他弄得有些痒,笑呵呵地答应了。等真到了这一刻,向往又变成了害怕,对方不算宽大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头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一瞬间的事。” 宫城给他展示自己新打的耳骨钉,确实没有流血,但周围的皮肤红红的。宫城温和的触碰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他坐立不安:“我能不能不打了?” “花道可以做到的。” 面对面地,宫城跨坐在他身上摁住他,酒精棉涂到耳垂上的冰冷感让他瑟缩了一下。樱木看着宫城拿起尖锐的针头靠近,接着就是灼热的剧痛,他一瞬间泪水上涌,疼得眼前发白,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掌心里渗出的细汗也传染到了对方的手心里。等他缓过神,宫城已经站起了身向他递出纸巾:“好了,擦一擦。” 樱木大脑眩晕。明明很痛,小良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他是痛觉缺失的那类人吗?被穿刺的痛感还残留在大脑里,樱木难以置信地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需要确认那里是否有流血,因为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在流淌。 宫城制住了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挡住了光线,接着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突如其来的温热的舔舐感让樱木浑身僵硬,宛如有一阵电流穿过他的脊椎,让他后背发痒。他不知道宫城此举的用意,也没有那个脑子去细想,所以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忽略了宫城给自己戴上的耳钉,只是像个幼兽般,乖乖等待着温热的手指给他涂抹药膏。 当时站在面前的宫城是什么表情,已经记不清了。 宫城注视着手机上的最新消息,眉毛紧蹙,随后把手机甩到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外人听来也许会很惊讶,早些年两个好哥们一样的人竟然已经几年没再见面,最开始还会发发消息,聊上几句有关什么爱好、食谱、球技之类的东西;后来就已经很少跟对方再有往来,只是偶尔在梦里见。 屏幕上正播放着樱木的比赛集锦,以前他还只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身上带着蓬勃的朝气和尖利的锐气,情绪多变,容易失控,宫城只消稍微安慰几句,他又会立马振奋起来。他眼神晦暗地盯着屏幕上的人,现在的樱木多了几分成熟,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樱木对他的顺从像是一种鼓励,催生出了隐秘的欲望。说不清楚这是出于什么,即使是现在,当他看到樱木时,思绪还是会忍不住飘回记忆中那汗涔涔的rou体。高大的少年赤裸着身体跪在他的两腿间,被自己亲手套上脖子的项圈坠了个名牌,乖顺地把头伏在他的腿上,暴露出动物脆弱的后颈。宫城抬起他的头,注视着他的棕色眼睛充满了渴望和信任。 明明樱木才是服从的那一方,落在自己耳朵和嘴唇上的吻却热烈又带着独占欲。他还记得樱木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耳尖渗出的血滴舔干净,带着哭腔小声地重复对不起,温热的眼泪砸在脖颈上,心里莫名灼热起来。等到宫城终于品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时,他跟樱木之间的连结已经过于深了。 现在说什么耳钉弄丢了。 宫城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烂掉了,慢慢流出恶心又粘腻的脓水,连带着自己的耳洞也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