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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然。 这几天,她都注意着一彦的一行一动,他都非常正常。当清河都快放弃的时候,这天早上,一彦一反常态,没有赖床睡懒觉,而是很早就出了门。 二十二.圈套 这天早上,姜别也很早就起了床。 警署。 “是不是已经有进展了?”陈键锋搓着手,坐立不安,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牛莉站在他身边,神色有些闪烁。 姜别的目光在她身上缓缓移过,然后看着陈键锋,“我已经有了结果。杀死高廖云的人,我认识,你也认识。” 牛莉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拳头在身侧握紧却又松开,勉强支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 陈键锋明显诧异地发问,“这怎么可能?” 姜别没有再看她,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有什么不可能,那天我去高廖云家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但是厨房里还有两杯热过的咖啡,是现磨的。如果不是熟人,怎么会让人进门,还给她泡咖啡?如果不是熟人,以他的身手,屋子里怎么会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显然是猝不及防下被杀死的。” 陈键锋道,“到底是谁?” “是我!”牛莉大声喊出来,把姜别的话堵住,“全都是我做的!” 陈键锋目瞪口呆。 姜别缓缓说,“凶手是周玉。”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他平静的声音,像流水一样寂静流淌,“我知道你和她是好姐妹,也很同情她,但是,人始终都是她杀的,你不可能代替她受过。” 牛莉一句话也说不出了,眼中隐约带泪。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开了。 周玉被几个警员押解着进来,脸上却没什么惊慌,只是有些遗憾,和习惯的冰冷。 “阿玉——”牛莉想扑过去,却被后来的警员制住。 姜别走到周玉身边,“你为什么要杀了高廖云?还要杀了那几个学生?” 周玉没有开口,姜别道,“我替你说吧。你憎恨欺负女人的男人,恨不得他们全都去死。因为当年在那个监狱里,死过一个你最重要的人。” 在西北被黄沙弥漫的地方,有过那么一座监狱。 里面关着从全国各地运送过去的人——一些不能公诸于人前的案件涉及人,或者是政界的敏感人员,又或者是必须隔离的病变体和一些超乎常理、拥有奇怪能力的人…… 几年前,一个独自离家的年轻人到了那里,做了一个普通的狱警。也许是正出于叛逆期,想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也许,他是出于好奇心,也许还是因为别的。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女孩。 那个地方,四周只有一片荒凉的沙漠,那个监狱,是全然封闭式的,平时不准任何人外出。在那里,除了狱警就是犯人,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朋友。 监狱是用方砖堆成的,里面是一条条黑暗的廊道,四通八达。 晚上,男孩和女孩坐在地上喝酒。因为,那天是他们值班。 女孩喝地多了,醉醺醺地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男孩脸颊绯红,不敢回答她。借着酒力,女孩一直追问他,男孩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女孩很开心,但是,这种开心还没有持续多久,走廊里就被人堵满了。 那是一群从北面逃出来的逃犯,因为找不着路,撞到了这里。 一帮匪徒,被关了那么多年,这下子有乐子,就像蚂蝗见了血。 领头的男人一脚把男孩踩在脚下,“给你一个机会,在我们面前干了这贱货,就饶了你。” 男孩怎么肯? 女孩吓得躲在角落里。 但是,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因为那时候,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只是遵循着一种本能。男孩当着一帮歹徒的面强ュJ了女孩,完事以后提着裤子站起来。 其中一个歹徒踢了踢他委掉的下T,哈哈大笑,“小鸟呢。” 另一个歹徒推了他一把,他的裤子就掉了地,光着下半身被他们围观着。 “这尺寸,堪比细针啊!” “难为这贱货还叫的那么yin,有感觉不?” “平时撸多了吧。” …… 女孩双眼无神地躺在地上,双腿大张。雪白的腿根处不断流出血,她是第一次。和自己最喜欢的男孩,却被一帮肮脏的人围观着,还有不断的言语羞辱。 一个一个的男人扑上来,在她身上发泄兽^YU,把肮脏的粘液射到她身上。一次又一次,她已经记不清了,体内换了一根又一根,被撑开又抽出,被插得麻木…… 那个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因为畏惧,没有上前。 最后,一帮歹徒满足了,让他带他们出去。 第二天,女孩被发现死在监狱的走廊上,全身赤~LUO,下面一片狼藉。 这个案子,因为涉及不能公开的那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最后不了了之,那个男孩也到了别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最后,姜别看着周玉,“她就是你的女儿吧?” 经过多方查证,姜别终于确定,那三个抢劫银行的歹徒也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只是中途离开,和其余人分道扬镳。不过,到底是一路人。在不久之前,他们又在这个小镇重逢,为了不暴露其余人的身份,才要杀清河灭口。 不出他的意料,幸存的那个头巾歹徒和其余那帮歹徒在一起,还滞留在这个小镇上。 姜别到了高廖云的家里,进行最后一次搜索。 那三个歹徒到了这里以后,一直和高廖云联系,通过他的帮助计划劫持银行。高廖云不想再受他们控制,最后开了枪。 之后,周玉为了复仇,杀了他。而那几个男生,只是她为了宣泄不平的牺牲品。 不过,也确实死有余辜。 只要和那帮歹徒有过联系,就一定有突破点。 姜别翻遍了高廖云的家,最后在鞋柜里找到了一只鞋。 ——这本来是一双军靴,现在却只剩下一只。用了点关系,他终于在附近的鞋店找到了另外一只。 老板因为有事回家了,鞋子还没有清洗,在柜台上推着老花眼镜,“不好意思,本来在这个星期之前,我就答应了那位先生要帮他换了鞋底,只是临时有事,实在抽不出时间,这次我就不收他钱了,请您代为转告他。” “换鞋底?” 姜别把鞋子翻过来,鞋底没有破损,凹槽处却沾满了红色的土壤,还夹杂着一些珍珠色的碎石。 这是——珍珠岩? 夹着红壤的珍珠岩,只有城北太平山脚下的一个大型牧场附近才有。 没有破的鞋子,为什么急着换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