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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的方家。现下距离段飞卿看到那份关于苏家的密报,也已是数年过去。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两人即刻就启程赶往余杭苏家。 余杭。 自古以来就是天下粮仓,富饶无比。这江南之地的繁华旖旎,也向来令无数文人墨客流连忘返。 余杭距离安阳路途遥远,陆恒和段飞卿赶到余杭之时,已是年关。两人风尘仆仆才到余杭,却得知苏家举家前往京都,到姻亲林家处探亲访友,需得年后才返回。 无奈之下,段飞卿只得在离苏家不远处租了一个小院子安置下来,等那苏家人返回。 这一日,正是除夕。余杭的冬天,虽不若安阳那边寒冷,却又有一种阴冷之意,直直的往人骨头缝里钻去。即使是披上了毛皮大麾,陆恒也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一向红润的唇都失去了血色。 段飞卿为他寻来了上好的银丝炭,在屋内燃起了数个火盆,才将陆恒从床榻上哄了下来。 “大哥你的饺子倒是做得越来越好吃了。”陆恒对着桌上白白胖胖的饺子,吃得心满意足。 “可惜我们来的时节不对,让阿恒你受苦了。这江南之地,烟花三月是最美的。”段飞卿说,“不过再过数日,就是上元节了,阿恒你自小长在苗疆,应当是没见过这上元节的热闹景象。” “上元节?” “嗯,在中原这边,上元节家家户户都要挂花灯,当夜都出门赏灯夜游,很是热闹。”段飞卿说,“特别是这余杭之地,上元花灯节更是盛大。这边商家都会精心制作出最为精致的花灯,还要在这盛会之上评选灯王。” “哦,你对着余杭似乎颇为熟悉?”陆恒有些奇怪。这段飞卿年少时在安阳县生长,随后又去了西南地域,怎么听他对着余杭县之事很是如数家珍。 “余杭苏家在剑法上造诣破佳,与段家也常有往来,我年少醉心武学之际,曾在苏家住过一段时间,与苏家弟子切磋武艺。”段飞卿说,“说来,苏家大少爷苏宜修,也是少年成名,当时我与他颇为投缘,只是数年不见,也不知他的武学进境如何了。” 苏家宜修公子,是与段家飞卿公子齐名的天下四公子之一。 【恭喜你,关键人物三号出现。】消失许久的小助手终于找到上线的机会了。 【关键人物三号?谁啊?】陆恒有些奇怪,关键人物都是原世界线中那种马大师兄的后宫吧。 【当然是苏宜修啊。】 【这苏宜修不是男的吗?】 【非也非也,说来你们两人还挺相配的。666号你男扮女装,这苏宜修是女扮男装。】小助手说。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恒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小助手又是热心地将苏宜修的资料一股脑的塞了过来。苏宜修,苏家大少爷,实则为女子之身,因为幼年的意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产生了错误,一直觉得自己是男儿身。无论是在家还是出门在外,皆做男儿打扮。苏家为了自家女儿的名声,也就将这个秘密死死的掩盖住了。 在原线中,这苏宜修与段飞卿同为年少成名的武学奇才,惺惺相惜,亦敌亦友,日久生情,最后这苏宜修为了心爱之人恢复了女子身份。 【啧啧啧,这剧情太精彩了,马上就要见到这般奇女子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666号,我觉得你可以跟着苏宜修探讨下经验,你们肯定能一见如故的。】小助手越说越来劲。 【呵呵。】陆恒完全不买小助手的账。 99、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 上元佳节。 天色才刚刚暗下来, 整个余杭城已是灯火辉煌。像余杭城这般富庶之地, 在这般节日之中, 不止是那些商家,就连平民百姓家的小院之前,也挂上了做工精美的花灯。在这江南水乡之地,余杭城内皆是蜿蜒曲折的河流, 此刻这些河面上皆飘满了莲花灯,沿着河畔的树上也挂满各式花灯。 此刻若是能登上城楼望去,就会发现, 从余杭城中穿流而过最为宽广的上塘河, 已是如同天上银河般璀璨。 在上塘河畔的开阔之地,设了灯市。除去那些鼓吹弦索、灶火百戏等热闹活动, 就是那些心灵手巧扎了花灯摆出来售卖的小贩了。这颂国民风开放,上元花灯节不仅是阖家同乐,还是青年男女们互送花灯表明心意的最佳时机。 黄老汉是个妙人, 他扎花灯的手艺是一绝。每年的灯市上, 都有数不清的人排着队等着买他的花灯。只是这黄老汉的花灯,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手的。 黄老汉的花灯, 只卖有缘人。 今年黄老汉的有缘人们,来得都特别的早, 很快,他身后那一树的花灯,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这一个,也是他那么多年来最为得意的作品, 巧夺天工不似人间之物。因此,这有缘人也就特别难等。 没有人配得上这盏灯。黄老头又摇头拒绝了一个来问这盏灯的人,心下感叹。 那被拒绝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圆脸少女,被拒绝后有些不服气:“黄老头,我家姑娘可是顾柒柒。我就不信这余杭城还有人比她更配得上这盏灯。” “非也非也。”黄老汉却只是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把那圆脸丫鬟气得一跺脚,愤然离开。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反正那赛灯会还有段时间才开始,不如再这瞧瞧热闹。连那美名满余杭的顾柒柒都被拒绝了,真是不知这盏灯的有缘人得是何等风采。 “这位老先生,这花灯可否割爱?” 在众人的眼神都跟着那小丫鬟的方向,想看看能不能好运一睹顾柒柒容颜之时。有人在他们身后问。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单只听这声音。众人就觉得这人,该是这花灯的有缘人。等他们回头之时,果真已看到黄老汉将那花灯交予一白衣公子手中。 段飞卿小心的护着那盏精致花灯,脚下步伐略微快了几分,他怕陆恒等久了。 段飞卿独自一人出现在这灯市上自是有原因的。这夜间寒意甚重。段飞卿知陆恒畏寒,在花灯节开始之前,就花重金包下了河畔一处酒楼的靠窗位置,既不会被寒风所累又视线绝佳。他让陆恒在那茶楼等着,自己则去灯市买上一盏精致的花灯。 待到赛灯会结束后,两人就一同将这花灯放入